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蟠桃宴(六)(1 / 2)

華氏歸來,龍母再度發問:“如果當日你不去南,我們的結局會不會大不相同?”

“結局仍然不會改變。就算我和她沒有那一次相見,就算當初我對你赴約。但最終,我和她仍然會相識,依舊會一同攜手推翻神建下。”華氏:“為神者,終究要有一份悲憫人的胸懷。”

神女由內而外散發的那股自信和高傲,讓暗中窺探的五帝震動不已。

荀易憂慮自家母親的安危也就罷了,其他烈武、幽冥和文華不認識華氏,但依稀清楚這是某位上古女神返生。對這位女神的風骨欽佩不已,開始追查這位女神的來曆。

可玄精上帝看到華氏後,除了歎息之外也隻剩下歎息:“荀易之母,果然是她嗎!或許也唯有她,才能生下荀易?”

想到昔年華氏的狂言,玄精上帝有一個預感:或許,荀易真有帝命格,未來會登臨紫極帝座。

“神靈司掌地之法,我們秉承一個個時代的大運而生。當年我和她憑命而起,率領萬靈推翻神建一朝,建立新世界。這是我們的誌向,哪怕當年我沒有在那次霞會上和她相見,憑借我們倆的誌向,最終也會走到一起。至於你——終究,你我二人道路不同。你所要的,和我截然不同。”

看向龍後,華氏恍惚間回到曾經。神山之下、河之畔,神女和龍相伴,一彈琴一吹簫的日子。

然而眼前一晃,華氏又想起曾經自己和鳳凰女帝的相見。

南之上,霞之會。一個擦肩而過,回眸一眼,便注定二人一世扶持相依的羈絆。

“是嗎……原來如此。”龍後聽到這個答案,慘笑兩聲,不由得後退幾步。

“是啊,沒錯。我跟你不同。你誌向遠大,從最初在瓊山上的時候,便時常眺望人間,守望眾生。而那時的我,僅僅是一條懵懂的龍,隻想著和友人每日玩耍,根本想不到其他。但是——”

龍後神色一肅,身邊光輝漸漸冉起:“但是哀家作為龍後,作為七代帝的元配後,對當年的作法並不後悔。縱觀哀家執掌地坤德之道,可以無愧於地!”

和故人相見,讓後心結消散,整個人的神態截然不同。原本的老嫗之象轉變為一位中年貴婦人,她的氣勢越發暴漲,從第八重真正歸入九重。

暗中觀望的幾位上帝看到這一幕,心下凜然。

幽冥上帝暗道:龍族又多一位尊,對我軒轅家不利啊!

文華上帝疑惑道:“怎麼,後證道居然這麼輕鬆嗎?一刻之間,便從八重跨入九重境?”

玄精上帝解釋:“昔年後跌落九重位,本就是心境問題,神力上並不差什麼。如今心結解開,自然重歸尊行列。”

八重宇之上的龍母後宮,浮現真正的第九座重世界。那座世界的結構和上古神龍時代的九重很相似。是龍母紀念自己夫君所建立的第九。

“吾友,當年我們夫婦叛,的確是私心作祟。但終此一生,無愧於地。柱山中,你可前往一行,或許能看到她的遺筆。”完,龍後消失不見,在太極外固定九重神界。

華氏微微蹙眉,目光落入人間柱山。

神龍帝所化的萬山之祖巍峨聳立在九州核心。在這裏,華氏似乎感覺到什麼,化作華光落入柱山中。

柱山,經過曾經玄崿的一場大亂後,目前好不容易恢複平靜。

華氏來到神龍帝所化的柱之所,冥冥中感應這座大山的來曆。

神龍帝正如他登基時所言,他絕對不會落得鳳凰女帝的下場。終他這一生,庭一直維持著強盛,整個地煥發活力。他的隕落並非有人叛,也並非自己作死,而是為了鎮壓外敵,不得已化作柱守護地。

龍紀末年,有混沌魔獸從外而來撞斷柱。神龍帝雖然將他誅殺鎮壓,但也隻能封印在柱山下。不久之前,便曾經爆發一場巨大的邪氣亂潮,差點將整個中州生靈害死。

“上古時候,如果邪氣爆發,或許九州便會徹底消亡吧?”

神龍帝舍命化作柱,正是為三界眾生著想。

“最初叛時,他的確懷有私心。但最終做出這件事,倒也不虧帝之名。”華氏走在山野間,她隱約在彌漫的龍氣外,感覺到另一股力量。

“不對,不單單是祖龍,仿佛還有一股柔和的力量在地下煉化邪氣。而且——”她看到遠處的一顆梧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