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夏皇帝的意思,是讓這些朝臣們互相監督,不至於讓邊境將軍一人獨大。
也是為了方便管理,邊塞藩屬國與東夏國之間的貿易往來也因為這般安排,而更為便捷許多。
蘇宰相,負責的便是西塞邊境。
不過,已經好幾年了,西塞一直不安分,時常有匪患作亂東夏國邊境百姓,更有傳聞,西塞已然歸順了西陵國,可能在西陵國的扶持協助之下,會進軍東夏邊境,侵占東夏城池。
所以,對西塞邊境,近一年來,皇帝屢次都在朝堂上與蘇宰相等人,盡量不要再開放西塞邊境的進入文牒,嚴格控製,誰放進來,出了事兒,誰負責。
西塞邊境來了皇子,還帶來了塞外飛鷹這種凶殘的殺人鷹,也幸好,殺人鷹和六十殺手在太後壽宴之前都被滅殺與街道上,若是不然,萬一他們進了宮,在皇宮之中作亂,那麼,後果必然更是不堪設想。
二皇子的死,已然對外宣稱是因為身體長期不得痊愈,所以二皇子心中抑鬱,聽著宸殿中眾人歡樂,他心中懊惱,便自盡了事。
自然,大家都知道,這隻是表麵的一個法,到底內裏如何,朝臣們盡管心中多有各種猜測,但是,誰都不敢多一個字。
“這一年來,西塞一直興風作浪,父皇也多次提醒你們,看管好你們手中的印章,不要輕易將西塞人放入我東夏平原來,如今,蘇宰相,你這該如何解釋?”太子冷冷的睨著蘇宰相,嗬斥道。
“殿下,饒命,老臣忠心耿耿,日月可鑒啊!”宰相麵色如灰,他趴在地上,涕淚交加。
“殿下,蘇禎縱然紈絝,但是,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必然做不出來的,屬下想著,縱然他偷盜了宰相的印章將那西塞三皇子給放進來,必然也是因為貪玩或者被蒙騙所致……”君嘯立刻上前,抱拳為嶽父辯解。
“所以,現在就隻能認定蘇禎是偷盜了印章。”太子冷冷的睨著君嘯,一字一頓的道。
蘇宰相痛失唯一的孫子,心力交瘁,思維已然混亂,但是君嘯卻要來的冷靜一些,雖然他這些也因為君淩珂而夜不能寐,但是,他對蘇禎那混蛋也沒太多的好感,昔日蘇禎揮霍光了錢財不敢回家跟他爹和爺爺要,怕挨罵挨打,便總是到國公府中死纏爛打的跟他要錢,或者有時候幹脆直接趁著他不在,順走他那些好不容易得來的上好寶貝出去換了錢吃喝嫖賭去。
蘇禎的死,若不是牽扯到了西塞的事兒,君嘯倒是寧願這子就這麼死了,誰也別追究了!
“多謝殿下明示!”君嘯謝了太子,附身扶宰相,道:“宰相,不忍則亂大謀,您先節哀!”
“殿下,老臣的孫子他,他……”宰相雙腿發軟,心中悲痛的他壓根就爬不起來。
“蘇宰相,這奏折和審訊文件,可還是本宮讓人直接從詔獄取了來的,到如今還未曾送到父皇麵前去,你若是再不好好的與本宮話,本宮可就不管了,已經有人跟皇帝進言,二皇子的死也與那塞外飛鷹有關了!”太子看著蘇宰相涕淚交叫,他實在是嫌惡,便立刻沉聲嗬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