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紫玉貴妃看了一眼四周圍,這君淩珂湊近了她話,盡管她的嬤嬤和四周圍的護衛等人都豎著耳朵想聽清楚,但是,他們卻都搖了搖頭,一個字都沒聽見。
自己也懂毒理的紫玉貴妃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氣息不穩,丹田靈脈仿佛被控製了。
驚訝於君淩珂下毒的手段,紫玉貴妃心中,危機感更是深重了幾分。
“娘娘,時間不早了,陛下再找不到您,怕是更為惱火,您是要定王殿下送您回去,還是自己回去?”君淩珂後退兩句,道。
“本宮身上沒帶那麼多銀子。”紫玉貴妃盯著君淩珂,冷冷的道。
“來人,讓娘娘寫了借條。”君淩珂道。
四周圍眾人都看著這一幕,許多年紀大的想了想,他們可真是從未見過這般情景,哪有人敢大街上當眾讓身份尊貴的貴妃娘娘寫借條啊,就算是一普通嬪妃,稍微得寵一些,普通百姓都不敢輕易招惹了。
貴妃是皇帝的女人,這不是等於君淩珂跟皇帝要銀子麼!
躲在遠處觀看的低品階朝臣們又慢慢的靠近了上來,躲進商鋪裏麵的人也都跑了出來。
紫玉貴妃一張臉黑沉如鍋底,她咬著牙,抬手,在淩忠托著的宣紙上寫下了借條,凝兒遞上紅色胭脂,她摁下了手印。
馬車絕塵而去,走的讓圍觀的百姓都有些同情了。
“嗬,真是自找苦吃啊,好好的皇宮不呆著。”
“不是聽蘇禎與西塞有聯係,差點兒在太後壽宴上出事,所以,宰相府與蘇禎斷絕了關係,蘇禎都不能入蘇家宗祠呢,這紫玉貴妃估計是來報複的。”
“嘿,大姐隻是一個平民身份的女子,郡主之位都被奪了,她哪裏有本事讓人抓了蘇禎去弄死啊,這貴妃娘娘,怕是找錯人了。”
百姓們聲議論著,最終,他們都明確了,紫玉貴妃其實想報複定王,結果,她不敢直接與定王抗衡,隻能折騰君淩珂了。
所以,這君大姐真是可憐,從不得關愛,長大了好不容易尋回來了,還要被這麼多權貴欺負,不容易,真是不容易!
與諸位送禮道了謝,再與諸位圍觀的打了招呼,君淩珂領著武館眾人轉身朝著武館內走去。
“王爺這一次,可是欠了淩珂的。”君淩珂側頭,淡笑一聲,道。
“嗬,你臉皮也挺厚的。”墨淵輕嗤一聲,道:“沒有本王壓場,你以為,蘇紫玉是那麼容易認輸的人?”
“那麼,淩珂還得謝謝王爺了。”君淩珂想:你還能再要點兒臉嗎?
“你準備如何謝?”墨淵單手背在身後,緩步走上武館樓梯,他的唇角微挑,他的雙眸微眯,眸光深邃。
武館內眾人都讓開了些距離,這定王自帶清冷肅殺的氣場,這寒冬裏,仿佛靠近了他,都會有‘嗖嗖’寒氣往身體裏鑽似的。
本來吳靜跟在君淩珂身邊並肩而走的,凝兒繼續在外麵招呼客人,結果,吳靜聽著這二人的對話,怎麼聽都覺得肉麻。
“哎,歐陽世子呢?那個爛柿子呢?”吳靜轉頭,四處找了一下,卻不見歐陽逸的身影,她立刻轉身下了樓梯,不跟著君淩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