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意誌力之堅韌,是淩珂最為佩服的。”君淩珂捏著兩枚銀針,道:“這一次,不疼了,是為太後行經活血的。”
“……”
太後轉頭看著君淩珂,她的眸色冷冽了幾分,半晌之後,她突然轉頭看著墨淵和軒轅胤,道:“你們暫且先出去吧,哀家的身子,還需要君大姐給好好診治一下的,你們在,不方便。”
墨淵盯著君淩珂,他倒不是不放心這女人的能力,她而是怕狡猾如狐狸一般的老太後會再耍什麼手段。
“殿下,老奴留下伺候便是,您二位還是先到外麵等著吧。”高公公看出了墨淵的心思,他立刻上前,聲道。
“嗯!”墨淵起身來,看著君淩珂,叮囑道:“別再像剛才那樣傻乎乎的了,若是再有人欺負,記得吭一聲!”
完轉身,絳紫色身影緩步而出福壽宮內殿。
“嗬,這定王,可真是寵著大姐了。”太後抬眸盯著君淩珂,冷笑一聲,道。
軒轅胤走在後麵,聞聽太後這麼一,他側眸看了一眼君淩珂,眸光冷冽。
“淩珂與定王一起合夥做生意了,若是淩珂有什麼閃失了,定王豈不是要虧了?所以,定王關照淩珂,也在情理之中的。”君淩珂淡淡道。
太後看著君淩珂,看了會兒,隨後轉頭看向一側的高公公:“高悅,你們都出去吧,何姑你也出去。”
高公公抬眸看了一眼太後,隨後才微微欠身,道:“老奴遵命!”
就連何姑都出去了,高公公自然也是不能留下了,他站在內殿門口,側頭看著那幾個懲戒嬤嬤,待到她們也都出去了,他才最後一個走出去。
“嗬,這老東西,在宮裏頭一輩子也沒見著護誰護的這麼厲害。”太後冷嗤一聲,道。
“高公公也是性情中人,與淩珂有緣。”君淩珂完,直接用銀針紮在了太後的手背虎口之上。
“行經活血!哀家自三十二歲,突然就沒了經血,如何行經活血?!”太後看著自己虎口上的銀針,幽幽的道。
君淩珂心下明白了,她的行經活血,其實是經絡的意思,而這太後卻恰好對這個詞非常敏感,以為她的是經血,這便是人心多疑,聽人話都能夠聽岔了去。
“太後從未窺探過自己的筋脈嗎?”君淩珂垂眸看著銀針,她的指尖隻是撥弄著銀針,問話亦是淡淡的。
“窺探過,也知道怎麼回事。”太後完,抬眸看著君淩珂,冷笑一聲,道:“君淩珂,你倒是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這些太醫是如何從庸碌無用的禦醫成為太醫的?你可知道,這些太醫為何不敢給哀家確診?”
“這都是些很幼稚的問題,太後。”君淩珂的指尖在銀針上輕輕的彈了彈,太後的手腕陡然之間麻木,一陣微微的酸痛從手臂傳到心脈,又從心脈往下,一直傳到肚腹。
“哀家當年確實懷了孩子,但是,當時正縫宮中選秀,哀家那時候也不過是一個貴妃罷了,連皇後都不是,一旦有年輕貌美的女子再入宮,必然會超越哀家,而且,那時候皇後又有了兒子,立了儲君……”太後的話匣子打開了,她將往事一一講給了君淩珂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