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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這個女人在死後,靈魂不至永墜地獄……那就必須得施展一種罕見的禁忌儀式。”安德烈環視一周,嘴裏的話雖然令人感到驚愕,一時間竟沒有誰敢於質疑他的辭。
要知道剛剛他那一手綠光已經充分證實了他大地祭祀身份的可靠性,於是深淵之子出來的話也就有了一定的分量。
知識,作為一種足夠特殊的資源,在這個世界卻一直都被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上,至少在人類社會裏是這樣。凡人了解魔法巫術之類事物往往通過傳言和臆想,當一個似乎真正了解這些奇妙規則的人信誓旦旦的出某些信息的時候,人們雖然心生懷疑,卻也沒有誰會輕易開口,質疑站在他們眼前的“權威”。
除了那個智商已經下線,話不經過大腦的家夥。
“你休想在這兒蠱惑大家!諸神所決定下的事情難道是凡人所謂的禁術就能夠改變的嗎!?”
事實上,艾德裏安所的話其實是很有道理的。想要神靈寬恕安德羅妮的靈魂,最直接的做法無外乎祈求神靈展現慈悲,就像少女所的,她最後的願望也僅僅隻是希望深淵之子能夠在她的葬禮上祈求大地女神寬恕。而那些所謂的禁術,大多都是一些有違理、不被諸神及世人所認同的玩意兒。一般而言,在這樣的場合用上“禁術”這樣的東西,其實無異於火上澆油。
隻是已經有了切實思路的深淵之子卻不會過分糾結於這些細節,雖然他就像艾德裏安所的那樣,他不過是在蠱惑眾人,可禁術一卻並非毫無緣由的一頓胡編亂造。
禁忌法術,僅從字麵上理解的話,也就是不可輕易施展、經常伴隨著某些忌諱的法術。而被人們視作禁忌的理由常常是因為它們所帶來的、人們無法承受的後果。對於曆史淵源且生命漫長的精靈而言,過渡獵捕、砍伐森林全都可以被視作禁忌,隻是相對短壽並且短視的人類卻很少會真正在乎這些。
安德烈所提到的所謂禁忌,便是一種發源於巫醫和薩滿然後又經過德魯伊大師所改良的獨特法術。
雖然也足以被稱為禁忌,可卻和眾人所猜想的禁忌全然不同,於是為了達到足夠唬人的效果,深淵之子便在幾句話之間編造好了一套辭。
“在遙遠的、比廣袤的低語森林還要遙遠的東邊、廣闊海洋之外的異鄉流傳著這樣一種法。身著紅衣的女人若在午夜時分吊死在灰棘樹下,她的靈魂便會滯留於凡間,化作最邪惡凶狠的幽魂,出沒於黑暗之中,不停不休的襲擊過往生者……若是真的這樣的事情發生,往往就連德高望重的祭祀都會束手無策。”仿佛在嘲笑對方的無知,安德烈看都不看不停針對他的年輕貴族,卻又十分“體貼”的做出了解釋。那輕蔑的語氣,非常契合人們對於那些傲慢的、擁有高高在上身份之人的印象。
在大多數人類的偏見裏,精靈和半精靈大都是這幅德性,而比這更甚的,大概也就隻有存在於他們想象中的精靈王族和祭祀了。
不管是在什麼地方,亡靈之類的玩意兒幾乎無一例外的都是被人們同黑暗聯係在一起的。在關於冥界的傳之中,罪人們死後靈魂將被綁縛在灰棘樹上接受死神座下冥界使者的鞭笞和審判,而那些為神靈所庇護的靈魂則會從黃泉使者的手上接過能讓他們前往神國的信物。
對於大地女神的信徒而言,他們的信物便是橡樹的種子,而在關於輝耀之主的教典之中,它們則是盛開的金色鬱金香。
總之,關於神國和輪回的傳依據凡人的信仰不同,各有差異。眾目睽睽之下被逼死的紅衣少女到底會不會因為怨恨而化作嗜人的亡靈?這種事情誰也不清楚。更何況,自棄者的靈魂既然不被神靈所接受,那麼滯留凡間似乎也就變成了理所當然的推論。雖冤有頭債有主,可誰又知道怨靈到底會不會狂性大發向他們這些曾經袖手旁觀的人泄憤?
於是,在深淵之子一臉嚴肅的出這段足夠惡俗並且似是而非的設定之後,下意識的開始相信這位“半精靈祭祀”的人變得更多了。
對於這些愚昧的人們而言,寧可信其有的心態作為一個讓他們決定不幹涉“禁術”的理由已經足夠充分了。
至於深淵之子為何會決定以“禁術”掩人耳目來保住安德羅妮性命,卻還要感謝被攔在對麵,已經近乎失去理智的艾德裏安。
原本自以為美人在手的艾德裏安因安德羅妮堅決的自刎和最後的請求而對與紅衣少女似乎有著一些什麼隱秘的深淵之子充滿了敵意,主觀的將安德烈原本用以掩人耳目的血色魔力閃光當做了質疑安德烈祭祀身份的證據,在他的想象中,那懾人的紅光就是某種不為人知的邪惡法術無疑。
艾德裏安會這麼想並不單純的因為他想要處心積慮的詆毀這硬生生壞掉他好事的半精靈。事實上,在安德烈釋放出代表生命魔力的綠色光球之前,在場有不少人同他一樣,將那如同鮮血一般詭異的紅色魔力視作某種不祥的力量。
多虧了這些對於生命魔力一知半解卻又自以為是家夥,心中有了對策的安德烈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放開手腳來挽救安德羅妮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