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笑到抱著肚子在椅子上打滾,使得簾幕陣陣鼓起。
花夕顏見這人位置就在自己斜對麵,心頭微微吃緊:十有**真有可能是她那劫錯車遇到的登徒子。
叫什麼名字來著?
鄙人坐不改姓行不改名,雲塵景!
見此,趕緊宰完前未婚夫一頓走人吧。
接到花夕顏的示意,藥童宣布競價開始。
起拍價從一萬錢起。叫價偏低,為的是炒熱氣氛。
一萬錢對這些家財萬貫的金主來太意思了,不會兒,炒到了一百萬。一百萬錢相當於幾百兩銀子了。
花夕顏心裏頭計算,約是她家裏三口人半年的夥食費。可以的話,她想把價再提高一點。不都是有錢的金主嗎?而且都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好歹,她反正不信,這些男人連再加個一百萬錢都拿不出來。追女人,這點開銷實在不算多的。
花夕顏心理底線是四百萬,滿意線是六百萬。
笑吟吟地靠在太師椅裏,靜等有錢人給她加一百到三百萬錢。這可是火辣辣搶手的魔地脈神丸。
除去是豬糞便這一點,她有信心!
或許有人見她紋風不動看不順眼了,她正對麵的帷幕之後,據那呂莊主稱:“那裏麵坐著的,是這裏頭身價最高的買主。”
最有錢的,不外乎是最摳門的。
在大家熱火朝將競價一再抬高的時候,一道涼薄的聲色攔腰斬斷:“三百萬錢太貴了,兩百吧,我或許會考慮。”
白亮的貝殼牙齒輕咬唇瓣,微眯的杏瞳斜射向對麵。
坐在幕後的男子身體一凜,這感覺,絕對比上回在山中遇見她時可怕多了。
目光若千刀萬剮的刀子似的,嚓嚓嚓,能將他切成粉身碎骨。
好凶悍的眼神,可見他那兩百傷到她自尊心了。是什麼樣的女子?奢錢如命。
猶如畫筆描出來的雲眉,有著憐憫眾生的微慈,微微蹙緊,在想到她上回帶著充當劫匪的兒子時,完美的唇角勾起了冷峭的弧度。
下大白的紙扇輕輕蓋住臉,雲塵景湊到他耳畔輕悠悠調笑道:“萬爺,你這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沒看上人家,幹嘛突然口出兩百毀人生意?
到他們兩個,本是到這藥材店買些藥材。忽然聽青虎報告發現好像上回在山上劫色的女劫匪,所以才順道湊了這個熱鬧。
熱鬧湊的有點值。現場遇到了不少名人,連賢王王爺都出馬了。可讓他們更想不到的是,擁有驚動世間稀有藥材的賣主,竟是他們在山上遇到過的劫匪。
這女子,越來越讓人好奇,詭秘的要命。
萬爺自是一個從不會被人調笑的主兒,正正經經地:“坑蒙拐騙是不道德的事兒。我隻不過憑著良心句實話罷了。”
在場其他買主對他這話可不買賬,都覺得兩百太坑爹:“你是不是弄錯東西了?這可是魔地脈神丸。”
“我沒弄錯,這是魔地脈神丸。但是,魔地脈神丸也是豬糞的學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