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昌國京都宜都,離花溪城是一條河之隔。每,絡繹不絕的渡船在兩城之間的碼頭擺渡。這不難解釋了,太子殿下賢王,為何能在接到消息之後,急速趕到花溪城參與神丸的拍賣。如今,贏得了魔地脈神丸的賢王阮灝君,乘坐皇室的船隻返回宜都。
花溪城民用碼頭,一如既往的門庭若市。
排了半個時辰的隊伍,終於等到了從對岸返回的漁船。花夕顏抱起兒子,防止人太多擠散了他們母子。
靠入花夕顏的懷裏,黎東鈺仰起頭,近到能聞到花夕顏身上的味道,是一股清爽的宛如茉莉花的香味,帶著些夏日檸檬的香氣,熏得他鼻頭冒出了層汗。
娘。
自沒有娘的他,隻被太後娘娘抱過,即便提供母乳給他喝的奶娘,除了喂乳他時必要抱著他以外,他的父皇,從不允許其她女子抱他。
這裏頭的原因,他聽奕風過許多,有人是由於他的父皇太愛他的娘親,這可以體現在他娘親去世之後,他父皇再未迎娶任何女子。也有人,他父皇是個心思慎密的君皇,如果有心懷不軌的女子以親近他的途徑,誘惑他父皇,進而謀奪皇後虛位。他父皇不願他成為一顆被人利用的棋子。
他父皇的一片苦心,他都明白。所以,他從未與任何女子親近,避免給父皇帶來麻煩。
可是千算萬算,他父皇都沒算到,他會在他七歲時遇到了一個與長得很像的孩。看著那孩子偎依在自己娘親懷抱裏,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如果有娘親時會是什麼樣的影子。
溫暖的味道,柔和的目光,以及父親不能給予他的,娘親身上忒有的氣息,柔軟的溫暖,讓他迷戀。
感覺到兒子的腦瓜緊緊地貼在自己懷裏,像撒嬌一樣,花夕顏以對兒子木木的了解,兒子對她撒嬌隻有一種情況:做錯事了。
跳上船板,花夕顏伸出手,捏了把兒子的臉:“木木,是不是又幹了什麼壞事?”
身為皇子,有玉體尊貴之,哪裏試過被人捏臉,即便他爹都不會捏他的臉。顏頓時一呆,臉頰任花夕顏的手指像拉麵條一樣扯了扯,心裏卻是沒有把埋怨扔到花夕顏身上,而是想:那個子,平常肯定是惹禍慣了,才害得他娘提心吊膽。
這可不行,以後再見到那子,要教訓教訓,教訓他不能害他娘擔心。至於眼下,他要偽裝那子,該怎麼辦?莫非學那子到處闖禍?
修長的細眉,皺了個大疙瘩:他堂堂第一公子,難道要去學壞?
兒子看來真有些不一樣。若是往常,兒子覺得委屈了,早鼓起腮幫子喊冤枉。
找了個位置,把兒子放到船上給船客坐的凳上,花夕顏拿掌心貼了下兒子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
黎東鈺想清楚了,回想起那那子忒有的表情,學著鼓起了腮幫子:“娘,我沒有做壞事。”
是兒子的樣子,花夕顏眯了眼睛,從包袱裏拿出蘋果等零食給兩個吃貨在船上吃。
看到花夕顏擺出一整袋花生玉米,黎東鈺暗中摸了下自己的胃,趁花夕顏不注意,把零食全丟給了不亦樂乎的寵物豬,與此同時順道賄賂起寵物豬:“我不像你家主子那麼能吃。如果你以後幫我,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吃。”
豬妮妮牙啃著玉米,沾了滿嘴巴玉米粒的豬嘴向黎東鈺唧唧哼哼: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