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推斷,陳姨娘為應付柳氏,怎麼,也該是來拉攏她花夕顏才對。所以,這兩碗燕窩湯,確實是陳姨娘按照花正珂背對柳氏吩咐的,讓廚房準備好給他們母子送來。隻可惜,哪能逃得過柳氏那雙眼睛。

借刀殺人!

長福用力扭了下眉:如今人證物證全不利於陳姨娘,這事兒如果捅出來,告到花正珂那兒,再有人煽風點火的話,不定陳姨娘就此?

丫鬟被毒辣到,在地上一直打滾。大丫鬟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抹道:“不是我家主子幹的!請大姐明鑒。”

長福手足無措,不知是該找人把這兩人押去官府或是押到老爺那,給花夕顏掙回公道,或是把這事給捂著了,留陳姨娘一條人命。

花夕顏比較擔心這場麵把兒子嚇到,轉頭一看,兒子乖乖坐在椅子上,一幅榮辱不驚,讓她心頭再次犯了嘀咕:這真是她兒子木頭嗎?若不是木木,怎麼會和木木長得一模一樣?

“長福,去讓陳姨娘過來一趟。她的人,當然讓她自己處置為好。”見長福還怔著,花夕顏揮了下手。

長福一想,是的,這個事,當然不能讓那個第三人得逞了,讓陳姨娘自己過來見證最好不過。

柳氏望著京城數一數二的裁縫,幫她寶貴的兒子花躍羽量身。花躍羽穿上新做的衣服,擺了個樣子給柳氏看:“娘,怎樣?”

“好看。”柳氏放下茶盅,讓兒子走過來左看右看,心滿意足。

她兒子是最了不起的,是將來要繼承花府的唯一繼承人。

王氏從外頭突然匆匆進來,貼在柳氏耳邊道了句。

“你什麼?”柳氏麵色驟然一變。

王氏跪下來:“夫人,你放心,他們查不到的。”

柳氏眉頭卻又是擰緊:“不是髒水潑到那狐狸精了嗎?”

“就是這點奇怪。聽給捂著了。”王氏越想越感到蹊蹺,“怎麼會呢?以前她在花府的時候,陳姨娘都沒有進花府呢?”

柳氏手心燥熱,甚至有些心煩意亂:這個繼女她自看著長大的,明明是個廢物,怎麼會變了這麼多?

這下,沒有辦法讓他們母子中毒放棄參加大典,接下來,莫非那對母子真要參加大典了嗎?為什麼心裏會這麼不安?

“娘。”花躍羽翹起高傲的眉,“那個野種,不能讓他參加大典,我不要和他在一塊,他會降低我的身份。”

可這事,哪怕他們去求花正珂不讓花夕顏母子參加都不行了。

皇室來的公公,正式把大典邀請函送到了花府。花正珂雙手接過,打開折子之後,見上麵赫然有兩個孩子的名字,心頭微是一驚:“公公,這——”

關於讓不讓花夕顏的兒子參加,花正珂自己心裏正猶豫著呢,一是生怕廢物去了以後影響花府聲譽,二是擔心柳氏在家裏鬧。

沒想到,皇室什麼時候,知道了花夕顏帶兒子回來了。並且,花夕顏這孩子是野種,按理應該皇室看不上才對,怎麼會把他寫在邀請函裏頭了。

公公朝花正珂福身,輕輕笑道:“其實,這名字,是太子殿下加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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