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馬車殺停。奕風掀開車簾,衝她道:“顏姑娘,請。”

憋的急,花夕顏飛快地下了車。隻見馬車停在了山間的路邊,旁邊即是一大片林子。她急匆匆往林子裏走時,隻聽後麵奕風傳來一句:“顏姑娘,請不要打主意。”

看來這些人真看得起她,怕她怕成這樣。

奕風摸了下鼻梁,誰讓她上次能在林子裏當著他兩個主子的麵都給溜了。

論到要逃,花夕顏不是沒有法子。這地方畢竟是野外,隻要是野外,對方想張開羅地網不容易。

往林子深處走了一段,見四周沒人了,解決完內急,剛想趁機攀上大樹刺探下四周情況,以便知道下一步怎麼走。

左手傷著,不敢用力,隻憑右手,去攀高枝準備爬樹。忽然,耳朵裏傳來一聲:

“顏姑娘,你要是摔下樹了,我們隻能在下頭接著你了。”

這聲音,正是那位被她以為是仁心宅厚的大夫。看來是很不高興他給她治好傷她卻變出些其它主意。俗話的好,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大夫。花夕顏汗滴滴噙了把冷汗以後,緊隨聽雲痞子那笑聲尾隨而來:“夫人若想要人抱,事先告知一聲,鄙人願意侍奉夫人。”

如今這狀況還爬個鬼樹,高手如林,連那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斯文大夫都是個高手。

拍了拍沾了點灰塵的袖口,悻悻然走回馬車。

奕風立在馬車邊候著她,等她一到,立馬幫她打開門簾。

有那麼一瞬間,她真想拔腿跑了。想到兒子,隻好咬咬牙。進到馬車裏,剛挨著原先的板凳,不愛話的某神仙男也一並乘機打劫,輕飄飄對著她渡出了一句:“都幾歲大了,上哪裏都爬樹?”

感情是她這腦袋和她兒子一樣是稻草~

若不是她好性情,早被氣得一口鮮血淋漓。好在她到底在現代是當過高管的,懂得什麼叫韜光養晦。

閉了眼皮子,在搖晃如船的車裏打了個盹。這個盹兒好像長了些,以至於她醒來時,兀然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被人移到了臥榻,也才知道這馬車外觀看來樸素,裏頭盡是玄機。她整個人,都能豎臥在車內。

睡睡醒醒,吃吃喝喝,過了約兩日時光的樣子。她左邊傷口好得快,沒有初始的鑽痛入骨。可見那位姓宮的大夫岐黃之術之高明。如此來,假裝成她兒子的那個太子,有這樣的大夫照顧下,應該是沒有大礙了。

從臥榻中間的紗帳裏頭,偶爾能望見那孩子,可惜有孩子的爹在,她不能盯久。兩日之後,可能孩子先被孩子的爹抱下了車,不見了父子倆蹤影。車停下,一個婦人上車後隔著馬車內的帷帳向她鞠躬:“顏姑娘,主子你這身衣服髒了,讓你將衣服換下。”

從外麵遞進來的衣服,擺在她麵前,見是一套孔雀藍撒碎花鍛錦衣,整體色澤大方高貴,工藝更不需,是要比陳姨娘送她的衣服要好上百倍不止。花夕顏在現代因為工作關係,對衣物有所研究,深知這衣服最少是一等貴族姐家才穿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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