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在這裏陪我吃飯嗎?”這個男子和娘一樣好,木木想娘。

無邪的童顏,讓宮相如眼底掠過一絲複雜的暗光。

“微臣這是想帶殿下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

“請殿下隨微臣來。”

潔白美好的手伸出在顏麵前,花木容想都沒想,交出手給他握住,衝宮相如喜氣洋洋地露出萌牙。

張明先倚在椅子裏頭,接過張公公遞來的茶盅,望到門口一大一兩手接握時,白眉需擰,不做一聲。張公公在太子殿服侍已久,須知國舅宮相如與太子太傅張明先,關係屬於不冷不熱那種。官場瞬息萬變,這兩人見麵打不打招呼,沒有聖上看著的時候,隨意並不見怪。

隻見假太子被宮相如牽住手拉走了,張公公清楚宮相如定是奉了皇命來接人,因此不會上前阻攔。

太監桌子卻很是擔心:“公公,殿下這是去哪,要不要奴跟著?”

事到如今,張公公給這個太監腦袋上潑盆冷水:“真假主子都分不清,你腦袋以後心提著。”

桌子麵色晃過一道慘白。

張明先磕磕碗蓋:“張公公這幾日也算勞累了。”

“哪有哪有,不及張大人辛苦。”張公公應道。

聽到張公公這話,張明先將茶盅砰放回到了桌上,:“如今老夫旨意完成,請張公公代老夫回話聖上,老夫先回家休養幾日。”

“張大人請放心,張大人回聖上的話一定傳達到。”太子不在,張明先肯定不在這裏留膳了,張公公恭送這位太子太傅出門。

張明先踏出門檻,遠遠能遙望到宮相如帶木木前往皇上宮殿的身影。張公公在旁聽著他像老糊塗自言自語地:聖上這是何意呢?聖上倒也算了。這宮大人,怪不得以前老夫已是看不過眼,拐騙孩子這種勾當都能做的出來!

花夕顏隨李順德走進皇宮深處,見沿路花苑是鳥語花香,院落是古樹盤錯,處處是瓊樓玉宇,美不勝收。對於東陵國,花夕顏隻記得白昌國的百姓如此形容:那裏是上人間,繁華盛世。

如此法,並不為過。因為東陵,是這下三十六國中,地土最為遼闊,國力雄厚,並列下三強的一個國家。

當這東陵國的皇帝,日子過得應該挺滋潤的,國庫充足,兵馬雄壯。

走過一條條宛如迷宮的廊道,進到了某個宮殿裏頭,李順德領她進了屋,道聲:“請顏姑娘在此候著。”

“有勞公公。”花夕顏回了禮。

李順德若是富有深意的目光在她臉上掃過,接著轉身出去合上扇門。

花夕顏見這屋裏擺著的家具皆是明晃晃的,上等木材,擺設不多卻都是一眼望過去十分矚目的東西,台子上放有文房四寶等物,想必是那個皇帝的一個辦公地點。這樣一個看似十分貴重的地方,花夕顏自然是連找張椅子坐都不敢的,隻好在旁邊交換著兩條腿兒站。

忽聞左側一串珠玉脆響,循聲望去,見到兩枚宮女拉開珠簾兩側,緊隨,一道黃澄的偉岸身影從裏麵緩步而出。

記得幾次在外,她所見的他,都是潔白素服,令她快以為此人除了白衣無其它顏色的衣物。如今是她孤陋寡聞了,殊不知這東陵皇帝的國服,顏色本就偏白。一襲皇服,淺白做底,鎏金暗紋繡出九龍暗影,美豔仙塵不,金黃的九龍攜帶從而降雷雨轟鳴的陣勢,讓人仰望隻覺心頭一個寒戰,膝蓋頭已是不自覺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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