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婚事(2 / 3)

太子爺對著那狗兒高傲的眼神,倒是沒有多大驚奇,想他養的寵物哪個不是鼻孔朝上的。

對於木木而言,這隻高傲的狗兒明顯不是來給他當寵物的,而是來給他當主人的,於是眉頭皺了皺,指著狗兒問姥爺:“它是男狗狗還是女狗狗?”

花夕顏聽這話,伸手要過去拎兒子的耳朵。隻是,她爹她哥加上皇帝,都在這兒看著,害得她反而不好動手。

三個大男人,聽著木木這話,不由都會心一笑。

宮太史摸著胡茬,笑得有些賊滑,對女婿:“你這孩子像你不?”

黎子墨哪敢承認自己像兒子年紀耍流氓,輕嗽一聲,道:“他時候不在我身邊。”

言外之意,太子爺那種規規矩矩的,才是他黎子墨的樣子。

見她爹她哥的眼神都朝她這兒瞟過來了,明顯懷疑她是怎麼教的兒子。花夕顏惱到那手指頭用力地絞了絞,等會兒,看她回屋怎麼收拾兒子。

宮太史又是會心一笑,對著木木,問:“是男狗狗,還是女狗狗,有區別嗎?”

“男狗狗我就不要了。”木木話從不拐彎抹角,直率到像白開水。

花夕顏巴不得能衝過去馬上把兒子的嘴巴捂住了。隻是,她爹她哥和皇帝,都是興致勃勃地聽木木話呢,哪肯讓她打斷了興致。

“為什麼不要男狗狗?”宮太史繼續問外孫。

“我是男子漢,養條狗,他還要欺負到我頭上來,我要它做什麼!”木木氣勢洶洶地,“但是,如果我像對妮妮那樣鞭策它,它要嗷嗷叫,我欺負它,幹脆不要。”

宮太史拿太子爺舉例子:“可是,太子殿下,沒有意見。”

“殿下是太好人了,你瞧瞧殿下養的馬,你瞧瞧殿下養的鳥,哪個不是把自己當皇帝似的要人侍奉著。”

心腸對於動物很軟的太子爺,被弟弟得滿臉羞愧。

“如果不是男狗狗,是女狗狗,你要嗎?”宮太史摸摸胡茬,又問。

木木雙手抱胸,擺出一幅大人的樣子:“女狗狗的話,我可以照顧它,可以任它發脾氣,不會有人我不像男子漢。女孩子嘛,總是比較嬌氣的。好像娘那樣三兩頭拎我耳朵我也不能生氣,因為娘是女的。”

哈哈哈,宮太史仰長笑。

花夕顏被父親笑到想拿頭去撞牆。眼看她哥平日裏不怎麼笑的嘴巴都裂成了一道弧線,若不是礙著父親的麵,八成也沒有給她留臉。

至於子,高深莫測,笑而不語。畢竟一個是自己老婆,一個是自己兒子。笑了等於笑自己。

宮太史告訴木木:“這裏一隻男的,一隻女的。既然你都這麼了,女狗狗給你養。男狗狗給太子殿下吧。”

兩隻獅子狗跳下凳子,分別跑到自己的新主子腳邊。豬妮妮為此跳到了女狗狗身邊,拿豬鼻子嗅著對方身上的味道。白鷺見著它這模樣,鳥臉一扭: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是有什麼樣的寵物,流氓豬!

在宮家逗留了將近一個下午,皇帝這才帶了全家打道回宮。

花夕顏在與兄長告別時,想起齊雲煙的事,問:“我聽她病了在家裏。”

“她家裏請了大夫。”宮相如這話本是澄清關係,聽在花夕顏耳朵裏,明顯不是這個味兒,若不是他關心齊雲煙,怎麼會知道齊府請了大夫。

此地無銀三百兩。

花夕顏眯了眯眼。

回宮,夜晚夫妻休息在月室殿。

她輕輕拿拳頭幫他捶著肩膀。今日他勞累辛苦了,為了給她爹祝壽的兩個福字。

他讓她捶了會兒,讓她停手,貼在她耳畔了句:如果槿汐願意,幫朕解決身體另一樁急事兒更好。

臉頰飛上一道緋紅。

知道她身體不大好,才了這話。他握住她的手,目光熠熠,透著一股渴望。

想她還從沒為他做過那種事兒,可終究是夫妻,他有這個需要,她總是必須盡力滿足他。於是點了頭。

兩個人在榻上一齊睡下。在忙活的時候,她趁機像逮住了他的軟肋,話了:“臣妾想,將李家的姐配給林將軍。”

“哦。”他舒服到想睡的樣子,眼睛迷迷糊糊的,抓住她的皓腕不放。

“聖上以為臣妾這主意如何?”

“林將軍是要把朕給宰了。一個不夠,又塞一個。林將軍若是發牢騷也是該的,怎麼皇帝不想後宮三千,於是把女人都往他府裏塞了。”

她彎彎唇角,是想起了林璟琪那副冷到掉渣的表情,似笑非笑:“我看,即使聖上和臣妾把女人都塞進他府裏,他不見得碰。”

“嗯。你是他心有所屬了?”

“聖上並不滿意他所選的人,是不是?”

“他是堂堂一個將軍,再如何,娶妻都不能娶個家仆娶個侍衛。”墨眸一眯,“莫非槿汐是想成全他人?”

“有何不可呢?”她眸裏的微光微微一轉,是在揣摩他心思。

“如果他不得朕的心意,那倒無所謂。他想娶誰便是娶誰。然而,朕以為,他是個好男人,是不是,槿汐呢?”

原來男人對兄弟之間,都有惺惺相惜的情感,皇帝不例外。她的秀拳往他肩頭上一推,不予置評。

得了吧。真心是疼惜兄弟,會將林慕容送進人家府裏?

對此,皇帝可不認同,被她推了把,又立馬把她摟住,親了親她臉頰:“你自己不是也了,他不一定碰了人家呢。我看,即使他自己喜歡的,他都不一定碰了的。”

對男人來,越是放在心裏頭越是珍貴的女子,越是不希望隨便玷汙了對方。這一點,她確實沒有他了解的透徹。

他輕輕蹭著她耳際,沙啞的聲音像是在夜裏打翻了酒釀醉人:“想當初,朕想要槿汐,不也忍到大婚。不然,以朕那太子的身份,真想提前要了你,你家和你又怎敢抗旨?”

杏眸微垂,想他那會兒婚前一雙看著她的目光,讓她其實已經像被囚的獵物一樣無處可逃。

“槿汐,像朕一輩子會囚住你身邊一樣,他一輩子也會囚住那人,即使得不到她。所以呢,槿汐你這是下錯了步棋,不過這不怪你,因為你從不希望了解朕的這個想法。”

他的這些聲音和話,在她心頭猶如一陣冷一陣熱的。

她下錯了棋。或許是的。她本意是想幫他討好林璟琪,所以把追月放了回去。到為什麼會發現追月和自家主子似乎感情不一般。那當然還是在她與他們第一次見麵那次,在林子裏,追月受到重傷,林璟琪裝的再冷,都能讓她感覺得到他對自己家仆一種異於普通人的情感。結果,他他這步棋錯了。林璟琪永遠不會碰追月,因為他知道追月不可能成為他妻子。若是如此,追月還真不如永遠呆在她身邊更好,眼不見為淨。

“其實,隻要聖上給她賜個身份之類——”她托出沉凝許久的主意。

話聲剛啟,被他指頭點住。

“賜了,也不能改變她的賤格。除非她死了重新投胎。”他的目光深沉猶如大海,沒有商量的語氣,“而他是白虎,東陵四傑的主子。他的妻子,怎可以是一個賤格?”

花夕顏一時無話。對於靈寵的事她確實了解極少。裏頭一些不給人知道的規矩她是都不清楚的。

這樣來,白虎要娶的妻子,最少是必須與東陵四傑齊名的主子?

“他自己都清楚這一點的。”黎子墨緩緩地搓著她的手背,把她的指尖放到唇邊親吻慰藉,“然而,槿汐的將李家姐賜給他當妾,朕以為不失是個好主意。”

又是個好主意了?花夕顏等他往下解釋。她當初的設計,可是把李秀瑛和追月一塊送給林璟琪。但是,現在他不同意讓追月嫁給林璟琪,隻剩個李秀瑛,林璟琪能不恨死他們兩個人?

“聽李家那姑娘,性情潑辣,比起林家姐,有過之無不及。送進他府裏後,他以後倒不用再操心怎麼哄後院的女人了,一個都不用碰了,讓兩個女人自己在後院裏咬來咬去就可以了。相信這兩個勢均力敵的女人,又都沒有娘家撐腰的,隻憑各自的本事,一下子想扳倒對方都絕無可能。”

當他緩緩托出自己的奸計時,花夕顏想翻白眼了。

怪不得人家都皇宮裏,最奸詐的絕對不是後宮的女人,而正是那個坐在龍椅裏的男人。

誰女人心海底針,在她看來,這些男人的心,才真正是海底針。難怪她今早了那些話之後,那個林璟琪,竟然對她回答是那會是他的福氣。原以為那是林璟琪的反話,如今聽皇帝這解釋,其實是那隻白虎的真心話,確實可以是他的福氣了。

經他這解,花夕顏心裏琢磨著什麼時候賜婚,好趕緊把李家姐送進林府解決白虎的燃眉之急,耳邊,隻聽傳來一道綿長的呼吸聲,回過頭,隻見他閉上眼睡的好舒服,手指就是握住她皓腕不放手,想必是要她服侍他一夜。

花夕顏額頭猛垂下三條黑線。服侍他完一夜,她這手得斷了。

到了第二早上,柳姑姑過來服侍她起床時,正覺奇怪,她昨晚不是沒有被皇帝寵幸嗎,怎麼都累成了那個樣。

花夕顏無語問蒼,洗了臉,化去副倦容,問到那來京的客人是不是越來越多了。

柳姑姑點頭,:“是的,都排長隊等著見娘娘呢。因為聽娘娘忙得不能抽身見客,因此一群人又都去了行宮見陳太皇太妃。”

這裏要到東陵皇室那些親戚了。以前,花夕顏隻在後宮呆著,後宮沒有三千佳麗,使得她幾乎遺忘了下哪個皇室不是皇親國戚一大把的。他黎子墨沒有,不代表他父親和祖父沒有。先帝廢過的皇後有四五個,還不包括在外柳暗花明溫柔鄉裏的私生子。明誠皇高祖那就不用提了,明明白白告訴下是後宮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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