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的比還要高。
這個名為徐林川，很古老時代的神王，對於幾個遠古始祖的評價，真的相當中肯。
“洪荒太龍，桀驁不馴到了極致。”人道始祖輕聲道：“所以他才會踏入諸之源，掠奪神意，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竊取道力量的神王，也因為他，道被觸怒，而衍生出了道意誌。
他也是混沌大帝，難得的對手。
當年，混沌大帝縱橫地的時候，隻有洪荒太龍一人，能夠和混沌大帝分庭抗禮，兩尊神王，數次交手，每次交手都會掀起驚濤駭浪，是一場影響地氣運的大戰。
可以，兩尊神王的戰鬥，從來都是平分秋色。
但洪荒太龍，很憤怒。
因為混沌大帝，從來沒有施展過全力。
正如上古紀元的諸萬界，九大神王率領無數英傑踏入混沌界，遭遇的，隻是混沌大帝的虛影，最後站在混沌大帝麵前，和他交鋒的，隻有人道百聖。
當年的洪荒太龍，數次和混沌大帝交手，都是如此，甚至有幾次，混沌大帝完全可以將洪荒太龍擊殺，卻沒有那麼做。混沌大帝是一個太無聊的人，像一個孩子，缺少一個玩伴，而洪荒太龍，就被他視作玩伴。
所以洪荒太龍的憤怒，可以理解。
洪荒太龍，是要屠，碎的神王，他的心氣，堪比高，每次對戰混沌大帝，都拚盡全力，不論是要證明自己，還是為了摧毀眾生頭頂的大山，他始終都是竭盡全力。
混沌大帝，卻像個孩子一樣，和他戲耍。
換誰，都會憤怒吧。
我們這四尊古老的神王，各有各的結果。
象主，死在創世神的手中。
洪荒太龍，第二次踏入諸之源，從此杳無音信，想來，已經身死道消。
混沌大帝，仍然坐在混沌界裏，以孩子的態度，看著宇宙洪荒。”
“你呢。”孟凡忽然問道。
人道始祖笑道：“我過，我的壽元，已經到了盡頭，我，已經死了。”
孟凡眯起雙眼。
這句話，早在當年的萬域，第一次擊敗紫光帝國大軍的時候，頂巔之峰生出人道紫氣，他在紫氣的虛影裏，就聽人道始祖的虛影，出過這句話。
已經死了。
可是現在，人道始祖，就這麼活生生的坐在他的麵前。
煮茶，論道。
他又不是軒轅老祖。當初孟凡見到軒轅老祖的時候，這位老祖已經死了太多年了，留下的，隻是一具遺蛻，還有當年通過種種演算，留下的一些遺言，僅此而已。
可人道始祖，明明是活著的，正常的跟孟凡對話。
“這裏，被許多人稱為界外。”人道始祖道：“其實，這裏是另一個領域，一個獨立於宇宙洪荒的世界，不是哪一個維度。這裏究竟是哪裏，有什麼玄奧，我也不清楚，如果非要給出一個名字的話，這裏，是命運長河。”
孟凡心中一陣劇烈的顫抖。
命運。
命運。
人道始祖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道，憎惡蒼生，無比的憎惡，紀元大劫，人五衰，道傀儡，神統化身，命中之劫，崩滅之意，三災六難，等等的一切，都是道衍生出來，要終結蒼生的。
一個很古老的問題，就是一顆雞蛋，和一塊石頭，哪個更硬。
但一個雞蛋，是生命，有無限可能。
每一個生靈，哪怕是一隻螻蟻，都會有無限的可能。
蒼生吐納元氣，踏入武道，掌控法則，成就神王，逆改命，竊取諸之源的力量，竊取道的真意，這些，都足以讓道震怒，足以讓道竭盡全力的摧毀蒼生。
但萬事萬物，有弊也有利。
道，本來隻是一個法則的聚合體，隻能按照既有的規則，緩慢的而永恒的運行。
仿佛一台巨大的機器，就像是水壩，就像是運河上的閘門，就像是一艘巨大的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