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會死麼？
這似乎是一個偽命題。
道並不是生靈，而是一切法則，一切秩序的聚合體，不是生靈的存在，又談何死亡？
道不死，因果無敵，這句話，來自混沌大帝。
是百萬年前，頭陀浮屠老人，這個因果的掌控者，在混沌界中和混沌大帝的一番對談裏，聽到的。
混沌大帝的手段，人盡皆知，許多強者都過，包括百步仙都過，古往今來和混沌大帝正麵交手還安然離去的人，並不多，屈指可數，但肯定沒有頭陀浮屠老人。
而頭陀浮屠老人，確實是進入了混沌界之後，又出來，在諸萬界裏坐化的。
那麼可能，隻有兩個。
其一，是混沌大帝沒有殺他，為何不殺，隻能是因為因果之意。
其二，是頭陀浮屠老人，用自己的手段，逃了出來，什麼手段，還是因果。
這兩個可能，都使得因果之意，這種力量，變得撲朔迷離。
道不死，因果無敵，這句早在許多年前，孟凡就已經聽到過，而且深深刻印在心裏的話，直到現在，他也沒有明白其中的玄機和深意。
倒是有一件事，給了他一點靈光。
當初他在法相朝中，通過空間閥門，踏入了太平軍的領地，出手大殺四方，最後，是諸多太平神王，燃燒神魂，溝通道，降下了命運之門，將他鎮壓。
不過當時的他，並沒有直接被殺死，而是通過命運之門，進入了命運長河。
命運長河，是人道始祖起的名字。
命運長河，是命運之意，衍化出來的。
按照人道始祖的法，命運之意，是道衍生出來的最後一種大道真意，是道至高力量的表現，也是無數大道真意，共同融合衍化出來的力量。
命運之意，束縛蒼生。
人道始祖過，道，並不是要永遠的摧毀眾生，道的意誌已經越來越清晰，他即將擁有智慧，能夠思考，這一切，源於諸多神王。
道對於神王，是無比憤怒的，在道意誌剛剛誕生的時候，隻想要摧毀神王，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道吞噬著神王的智慧，從眾生的身上去學習，正如人道始祖所，這是石頭和雞蛋的區別，雞蛋是生命，有無限的可能，已經漸漸意識到這一點的道，是不可能讓眾生泯滅，也不會甘心再變回一個“石頭”的。
所以最終浩劫，要做的，不是摧毀蒼生，而是摧毀威脅。
摧毀一切威脅道的存在。
然後，殘存下來的蒼生，便要按照道的規矩，按照道的意願，在世間繁衍生息。
他們不會再有自由意誌，將成為道的一部分，為道，提供智慧。
而命運長河，就是未來道的一個縮影。
命運之意是由諸多大道真意融合衍化而成的，極為強大，而命運二字當中，必然要有因果。
甚至在身為道的孟凡推演中，命運之意，如果一座高大的樓閣，那麼因果，就是地基。
這些，太複雜，也太深奧了，其中的玄機，根本不清，道不明，縱然現在的孟凡博覽群書，腦海當中的知識，堪比法相朝的書庫，推演的能力，也無限的接近衍化元神，他仍然想不出其中的一些核心。
甩掉沉重的念頭，讓神魂通達，孟凡將那一枚手指頭大的不朽豐碑碎片，握在手心。
這是一絲變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