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比聰明要難得。
孟凡的話，讓李青雲再次皺起眉頭。
微風拂過。
在上千雙眼睛的注視下，孟凡再次從指尖逼出一滴極為渾濃的金色鮮血。
這滴鮮血落在虛空之中，迅速擴散，使得空間法則扭曲，蕩起漣漪，幾個眨眼之後，那空間漣漪就化為了一個虛空洞窟。
虛空洞窟之內，傳出了一陣陣鍾鳴，宏大嘹亮，讓人全身都隨著顫抖，心髒也隨之幅度跳動！
“什麼法術？”觀眾席上，安康眯起眼睛，問向陳欽。
陳欽眉頭擰緊，一語不發，顯然，他也沒有看出。
“還是巫蠱召喚。”隔著幾個位置，有人輕輕開口，吸引了陳欽、安康、葉闡幾人的目光，他們這才發現，在那裏坐著徐剛。
徐剛在地榜第五的位置已經待了許多年，比安康早踏入七劫也有許多年，但是他踏入地榜第五之後，比之前還要低調，對任何派係相爭都不聞不問，隻是一門心思的錘煉自己的武道。
如果，當年孟凡挑戰徐剛，兩人之間還有些梁子沒有解開，現在孟凡一路高歌猛進，連李青雲都挑戰了，徐剛心中的芥蒂早已放下，更何況孟凡在戰勝他之後，還送上了許多豪禮，舉拳難打笑臉人，徐剛在心裏，還是偏向孟凡的。
“還是巫蠱召喚？”安康有些不解。“在越王劍麵前，巫術似乎並無意義，我能感受到越王劍的剛正，鬼神難近。”
“這不是一般的鬼神。”徐剛淡淡回應，看起來態度平和，但目光緊盯著那虛空洞窟，顯然也充滿好奇。
另一座山峰頂端的觀眾席上。
刑罰大長老與執政大長老對視了一眼。
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不可思議。
擂台上。
李青雲眉頭不斷跳動。
“你自己……締造了一尊鬼神！”
“鬼神，鬼神。”孟凡重複著。“似乎是邪門歪道，其實不然，滾滾宏願，最為純淨，宏願喂養，俗物成神，精地華，伐毛洗髓，道正位，至陽至剛！”
隨著最後一個音節落下。
雷霆炸響。
擂台之上，和周遭的山峰，都瞬間生出了狂風怒浪，這狂風之間隱隱可見金色的兵器在飛舞，是法則隨孟凡口令而出！
立刻，就有強大的太上長老揮手布置結界，保護山峰上的弟子。
但那些太上長老，頭發也“飛揚跋扈”，被這狂風吹的身形有些晃動。
隻有那些八劫長老可以不動如山。
“這已經不是鬼神的概念了。”刑罰大長老開口，雙目圓睜，能看出他非常驚喜，看著孟凡，就好像看到一座寶庫。“上古巫術，頗為淫邪，詛咒、召喚、借屍還魂的手段層出不窮，強大卻難以掌控，一旦碰到至陽至剛之物，戰力都要大打折扣，所以後來武道蛻變，巫術沒落，可這葉未央今日施展的卻決然不同，他將巫術和純粹武道磨合到完美平衡，以自身鮮血締造化身，又用巫蠱之術溫養成為鬼神……不，不是鬼神，而是正神！”
“他又在燃燒丹藥。”執政大長老此刻也沒有了政客那種溫和淡然的態度，顯得有些興奮。“當年鬥徐剛的時候，我聽他一下子燃燒了幾百萬顆下品十等的丹藥，對於一名弟子來，是大手筆了，但今日，他燃燒的丹藥，似乎都是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