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於秋親眼見到墨上筠如何從麵帶笑意化作地獄羅刹,立即將那抹堅持給丟到地上並且還踩踏幾腳。
簡直了。
變臉就變臉,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您拿吧。”澎於秋做了個‘請’的手勢,指了指身側的旗幟,客氣道,“路上有坑,您心點兒。”
墨上筠訝然地打量著‘秒慫’的澎於秋。
微頓,墨上筠問:“不再堅持一下?”
“不了。”
澎於秋聳了聳肩。
墨上筠到哪兒都能當格鬥教官,本事如何他見識過,履曆他也聽過一二,他才不廢那個勁去跟墨上筠浪費時間呢。
明知前麵沒有路還要走,憑著滿腔熱血往前衝……那是梁之瓊的狀態。
“行。”
墨上筠微微點頭,倒也不客氣,徑直走向那個插著旗幟的土堆。
她倒也不急,一個一個地翻,確定每一根的性別後,將“赤色·女”給拔出來,然後將阮硯給的軍刀掏出,將剩下的旗幟一個接一個地割掉一半。
這架勢,看的澎於秋目瞪口呆。
“感情做這事兒的是您老人家?”澎於秋不自覺地感慨道。
跟學員們不一樣,教官的消息都是互通的。
也就是,哪個教官自己守的範圍被奪走多少旗幟,都是會在頻道裏進行明的。
但是,因為不會認識每個學員,所以是誰拿走的旗幟,是不會在頻道裏的。
當然,也不缺一些故意不的。
自兩個時前開始,因為等待過於無聊,所以教官們都在頻道裏聊了起來。
有的教官就跟串通好了似的,硬是不究竟是誰拿走的,就了出現了這麼一個奇葩的學員,專挑“橙色”“黃色”旗幟來拿,並且這貨還不直接拿走,而是將旗幟割掉一半。
行為儼然惡劣至極。
頻道裏一直在議論,這人如何如何,甚至還統計她到底手收集多少旗子布料了。
除她之外,似乎還出現了另外兩撥人,去拿多餘的旗幟,一見到就順在手裏,來者不拒。
“嗯?”
割旗子的動作一頓,墨上筠眯了眯眼。
對於澎於秋計較的事而言,墨上筠似乎更在乎後麵幾個字,“老人家?”
“咳。”
看著這樣一張比自己要許多的臉,澎於秋的神情多少有些尷尬。
於是,澎於秋立即轉移話題,“給點麵子,留幾個成不?”
“不行。”墨上筠淡淡道,不遺餘力地割掉剩下的旗子,“你這裏的,都不錯。”
嘴角微抽,澎於秋想到先前頻道裏的“橙色”“黃色”旗幟一,再看了眼自己守護的“赤橙黃”旗幟全軍覆沒,他歎了口氣,心想是真的一個都保不住了。
澎於秋問:“你怎麼就專挑好的?”
割掉最後一麵旗幟,墨上筠從地上站起身,把軍刀一收,然後坦坦蕩蕩道:“其他的瞧不上。”
“……”
澎於秋一時竟無言以對。
尼瑪,這理由還挺有服力的。
“你要那麼多旗做什麼?”澎於秋納悶地問,但一問完,又意識到自己的描述不太對,於是改口問道,“不是,你毀掉那麼多旗做什麼?”
“學員太多了,幫你們淘汰一批。”墨上筠斜眼看他,勾唇道,“我沒猜錯的話,多少人多少旗,旗數並沒有減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