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餓了，來一碗。”楊老田點點頭道。
楊曼也沒什麼怨言，停下車，拿個碗準備盛鹵煮。
“等等！”楊老田出聲阻止道，“讓這個子給我盛！”
“爸，您這是幹什麼？”楊曼有些生氣。
“就他給我盛，你盛的我不吃！”楊老田堅持道。
楊曼剛想發火，濤子一把攔住她，“別別別！我給伯伯盛一碗吃的，也是應該的！我來。”
濤子拿過楊曼手裏的碗，盛了一碗鹵煮，畢恭畢敬地端給楊老田，“伯伯，您慢用。”
“嗯，好。”楊老田接過碗，卻沒有吃，他望著濤子道：“你給我盛一碗鹵煮，我也不白受你尊敬。”
著，楊老田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個本兒，遞給濤子。
濤子本有些疑惑，但看到本兒上的幾個字，頓時欣喜萬分，一時竟不出話來。
楊曼拿過濤子手上的本兒，也大喜：“爸，你幫濤子把暫住證辦下來了？”
“嗯。”楊老田淡淡的點頭，“我受他一碗鹵煮，應該的吧？”
“應該的，應該的！”楊曼替濤子真心高興，“以後我給您吃鹵煮！”
“去！你想齁死我！”楊老田沒好氣道，“暫住證辦下來了，但是通關證辦不了，村裏人了，除非你們倆結婚，不然最好別出關，出去就進不來了！”
“爸，你胡什麼呢！”楊曼氣惱道，“有你這麼那自己閨女玩笑的嘛！”
“這不是遲早的事兒嘛！”楊老田嘀咕著，不敢讓自己閨女聽見。
“哼！”楊曼推著車就走，還推了一把正在傻樂的濤子，“笑什麼啊？還不趕緊出攤子！”
“唉唉！”濤子連忙把暫住證塞到心口的口袋裏，趕緊追上去幫忙推車，“曼姐，你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楊曼鬆了一口氣，這個二愣子沒有聽見他爸的話，但又有些莫名失落，對著傻樂嗬的濤子就是一腳，“疼嗎？”
“疼！”濤子哈哈笑道：“不是做夢！不是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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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萊這幫人約的地方是個私人地方，藏在一堆不起眼的建築中間，門口也不彰顯。
但是推門進去，轉過影壁，那就是別有洞，一座精致的院子竟然被玻璃全都照著。
這種試樣，二三十年之後很常見，全璃幕牆的辦公大樓就是這種架構，但是把整座四合院兒都罩在裏麵，這種設計即使到二十一世紀都是驚地泣鬼神。
米萊見他在沉思，道：“怎麼樣？驚訝吧？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都不敢相信！
這座房子的主人特別喜歡四合院，但是又非常討厭北京的氣和風沙，索性就用玻璃牆把整個四合院隔起來，就中間留了幾個洞，讓樹探出去，透透氣。”
“挺好，這一般人還真想不到。”鍾躍民笑道，“就是不知道夏的時候，裏麵會不會太熱了。”
“確實太熱了！”這時旁邊一個人插話道，“我隻好又裝了四台大功率空調和六台換風扇，現在才勉強能住人。”
鍾躍民聽見聲音，轉過去見到對方，笑道：“你丫還活著呢！”
“你鍾躍民還活著，我哪舍得死啊！咱們可有十多年沒見過麵了吧？”
“可不是，那年咱們一塊兒蹲的號子，後來我去了陝北，咱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鍾躍民道，“看樣子，你子混得不錯啊！”
“混得再好在你麵前都是土鱉！”李援朝笑道，“你在美帝國的創業故事，我可都是耳熟能詳啊！”
“哈哈，意思，頂多算是實現了當年的一點點夢想！什麼時候，哥們兒把美帝國給滅了，再跟你吹牛逼。”種躍民大笑。
米萊這才如夢初醒，“你們倆認識啊？”
“我們倆當然認識！”李援朝道：“一起打過架，一起挨過揍，還一起蹲過號子！嘿，躍民，咱這關係是不是算特別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