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弟弟,想不到你和他在一所學校,還是一個班一個寢室的同學!”
江漢微微一笑:“是啊,有時候,這個世界真的太了,到讓你我都覺得詫異。”
陳硯殊也跟著笑笑笑,對江漢的話並不予評論:“硯觀打被家裏束縛慣了,現在突然放開了自由,難免會有些乖張放縱,倘若他平日裏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讓你看不慣,我作為他的兄長先在這裏給你賠個不是,還請你多擔待,不要和他一個孩子計較!”
陳硯殊顯然沒有江漢沒有把江漢和他弟弟陳硯觀當成同齡人,而是將他拔到和自己一樣的高度,從某種程度上來,這已經算是他放低姿態了。
陳硯殊突然的態度轉變讓江漢有些不適應,卻也能理解。更何況江漢素來的行事風格都是人敬我一尺,還他一丈,人欺我一寸,我百倍還之。
他對著陳硯殊和氣的笑笑,道:“陳大哥哪裏話,那子和你不一樣,很對我的胃口!”
完,江漢自覺口誤,又是打哈哈笑道:“陳大哥你別誤會,我可不是針對你,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
陳硯殊早就已經見識過這廝的無恥,對於江漢的風格也算是見怪不怪了,更何況本來就下決心要和他搞好關係,這麼點事當然不會放在心上。
並且,以目前陳硯殊對江漢的了解,這子這句話純粹可以歸結為善意的玩笑,真的對自己人,江漢的態度還是沒得的,比如此時在外麵等候的那對普通的夫婦。
聽到江漢自己的弟弟對他的胃口,他心中的顧慮也是打消了一些。
與此同時陳硯殊驚奇的發現,和江漢這子以朋友的身份相處,比做敵人要舒坦的多。
想通了這一點,陳硯殊當即對著江漢和善一笑道:
“用不用我送你?”
江漢指了指車外還在等著的鄭良夫婦,搖了搖頭。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你有需要用車的話隨時給我打電話,我隨叫隨到,4時全候!”
“什麼情況任何時候都可以麼?”
江漢笑得有些促狹。
陳硯殊猶豫了一下,看了江漢一眼道:“是的,隨時隨地,任何情況!”
陳硯殊覺得既然是下決心要和江漢搞好關係,在分內職責中多答應他些要求也無妨的!
“那我就在這裏先行謝過陳大哥了?”
“不用謝我,你還是多謝謝董事長吧!”
江漢擺了擺手,對於陳硯觀的提議不可置否,當即推開奧迪車門,走下了車去!
望著奧迪車開走遠去的背影,江漢神色悠遠,嘴角呢喃道:
“哥哥心思縝密,氣度不凡,辦起事來更滴水不漏;弟弟一股子書卷氣,雖然尚顯稚嫩,但是江湖草莽的行事風格卻並不讓人討厭,反而是有意無意的還能讓人不自主的向他靠攏,到底是怎麼樣的家庭才能熏陶出這樣的兄弟二人!”
“江漢啊,我還以為你要放良叔的鴿子,不辭而別呢,現在好了,今晚就不要走了,留在良叔家裏過夜,讓你姨炒幾個好菜,我們兩個好好絮叨絮叨,去去這半個多月的晦氣!”
劫後餘生,鄭良雖然仍舊心有餘悸未曾完全恢複,但是卻還是顯得有些激動。尤其是見到江漢並沒有放自己的鴿子先行離去,此時見到江漢更是覺得倍感親切。
他拉著江漢的手就再也不肯鬆開,一定要江漢答應才行。
至於他看到的那輛奧迪車,那個氣度不凡的男人,鄭良卻沒怎麼放在心上,他早就覺得江漢非同一般,那個男人的出現反倒是讓他覺得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