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教學樓。
此時此刻,幾乎有四分之一的學生,親眼目睹了韓東的強勢舉動,再加上口口相傳,差點傳遍整個高三年級。
熱議不息,沸沸揚揚。
這也由於高考臨近、壓力過大的緣故。
……
高三十二班的教室。
張朦與短發女生回到座位上,相互對視兩眼,皆是心情複雜。
她們也知曉三品武術生極其罕見,但網絡上的畫麵,總歸沒親眼目睹來得震撼,原來武術可以這麼強。
“韓東可真狂猛。”
“他當初落在地麵上,我都能聽到那一聲踏地悶響。”
張朦吐了吐舌頭,毫不吝惜自己的讚歎,抱住香肩晃了兩下,念念有詞地嘀咕著。
短發女生也麵色複雜。
她隻覺得內心觀念,被摧毀的一塌糊塗。
凡是武術品級略高的武術生,恨不得告訴整個學校,自己是五品武術生可入重本。韓東卻默默無聞,恐怕學校裏知曉他乃是三品武術生的人,寥寥無幾。
武術三品考入學府也就算了,但這默默低調與強勢出場搭配在一起,更造成無與倫比的衝擊力。
“等,等下。”
齊耳短發女生忽然道:“剛剛宗凱軒纏著你寫同學錄,你跟韓東講了嗎?”
張朦一怔,俏麗臉蛋略顯呆萌。
剛剛自己似乎向韓東征詢了一點意見……應該沒什麼問題。
嘎吱。
穿著藍白校服的韓東,臉龐淡漠如若鏡湖,輕輕推開高三七班的教室門,便猶如一縷熾烈日光,照耀而至,散盡雲霧。
“他,他還真來啦?”
張朦眨巴兩下美眸,俏生生地垂著腦袋,粉唇抿輕笑,眼眸生異彩。
而短發女生,乃至教室裏的所有學生,麵色全都變了,心裏仿佛被狠狠攥住,沉甸甸的,且在刹那間止住了略顯嘈雜的議論,悉數瞄向韓東。
安靜。
隻剩下喘息聲音的靜謐氛圍,席卷教室內。
那擅長語文古詩詞的張樑,摘下眼鏡,捂住眼睛,有點不忍心目睹宗凱軒的悲慘場麵:“長太息以掩泣兮,哀宗凱軒之多艱。”
下一刻。
韓東開口道:“咳咳,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同學們。”
著。
他露出歉意微笑,大步流星地走到倒數第二排……那宗凱軒的同桌早已非常自覺地讓出座位,隻剩下宗凱軒欲哭無淚的坐在原位。
“來。”
“出來一下。”
韓東也懶得耽擱,索性拎著宗凱軒,直截了當地拖出教室。
他認為自己不能太自私。七班約有五十位高三同學,自己耽誤一分鍾,全班就是五十分鍾,這樣不好。
因此。
韓東也不與宗凱軒商量,先將他拖出教室,再言其他。
……
走廊裏。
韓東語重心長道:“張朦不想給你寫同學錄,你怎麼可以強迫張朦給你寫。”
“大,大哥,我隻是想著都是同班同學……”宗凱軒正在苦笑,看到韓東抬起右手,頓時嚇得渾身直顫:“大哥得對,仿佛醍醐灌頂啊!我已經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內心都在備受煎熬。”
韓東抬起右手撓了撓左臂,有點愕然:“口才不錯。”
宗凱軒咽了口唾沫:“大哥,知錯就改是傳統美德,我這就回去撕掉那頁同學錄。”
韓東的右掌擱在左臂上,驟然止住,麵帶詫異:“我還以為你要拿出來,當麵撕掉。”
“當,當然啊!”
宗凱軒駭得靠在牆壁上。
雖然外麵驕陽似火,但照耀不到走廊裏,牆壁的冰涼溫度,登時滲透他的渾身裏外,直達內心深處。
值此盛夏時光,卻是如墜冰窟。
韓東聲音溫藹,笑眯眯道:“那你快去拿。”
……
時光飛逝。
隻剩下十的高三時光,猶如白駒過隙,悄無聲息地流逝。距離高考還有四,也是維持正常上學的最後一日。
過了今,高三年級就不需再來學校,安心在家,備戰高考。
高三七班的教室。
哢哢。
韓東坐在座位上,伸了個懶腰,筋骨發出輕微響聲,瞥了眼旁邊的空蕩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