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
寶殿內部,萬俱寂!
當白衣青年昊穀降臨在此,空氣物質似乎緊繃,紋絲不動,臣服於昊穀的莫名威嚴……寶殿鋪滿的銀色地毯,染滿粉色鮮血,白衣青年如同淩駕屍山血海之上的宇宙神明。
一舉一動,皆令蒼穹改色!
一記目光,幾乎可以抹殺恒宮級!
“昊穀殿下。”
“不知殿下您駕臨辰河,金科未能恭迎,請殿下恕罪。”
轉過身的金科,惶恐躬身,早已嚇懵了。
金科萬萬沒想到,昊穀殿下竟然親自降臨辰河帝國,對於此事看重到了極點,不允許絲毫疏漏。
昊穀殿下,何方神聖?
辰河帝國不知,但金科哪能不知!
昊穀殿下來自至高無上的人族殿堂之一,被任命寰宇古國的特殊監察,統掌大權,亦有強絕戰力!
宙合境,虛洞級之上的存在。
身為虛洞級五轉巔峰的昊穀,卻可以力壓大多數宙合境!
這時,帝主眞古與韓東全都聽到了金科的顫抖聲音,也親眼看到了金科臉色變成宣紙般的慘白,誠惶誠恐,躬身行禮。
甚至。
站在金科背後。
兩人隱約感應到了古國使者金科的輕微顫抖。
看似樸實無華的白衣青年,清淡聲音蘊涵動人心魄的力量,嚇得金科變成這般……帝主眞古與韓東怔了怔,瞬間反應過來,也都行禮。
因為不確定白衣青年的名諱,帝主眞古沒有開口。
隻是眞古暗暗猜測:“金科稱之為殿下,這位白衣青年莫非是古國的皇子之一嗎?”
所謂殿下,實乃星空敬稱:意指皇子、諸王或者較為年輕的才強者。
與帝主眞古不同,韓東沒想那麼多。
“金科是古國使者,位高權重。”
“他異常倨傲,懶得搭理帝主。然而白衣青年僅僅開口,便讓金科栗栗危懼,想來也是寰宇古國的人,而且身份地位遠遠高於古國使者金科。”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剛才金科越倨傲,越輕慢,此刻也就顯得越可悲,幾如跳梁醜。
“可憐人,必有可恨處。”
韓東垂著腦袋,並沒有同情分毫。
“糟,糟了。”
站在前方的金科心底冰涼,麵色慘白。
即使他的表演再精彩,再生動,再怎麼情真意切,麵對明察秋毫的虛洞級人族才、昊穀,終究淪為無用。
“或許昊穀殿下早已至此!”
“隻是隱藏旁邊,準備旁觀我的審判,看看我的作風或者判處是否有不合理之處。”金科忍不住胡思亂想,想要起身爭辯。
可卻無法起身。
金科隻覺得昊穀這雙目光仿佛恒星光熱威能的煌煌爆發,蘊涵無邊無際的壓迫。
“素聞殿下行事大刀闊斧。”他欲哭無淚的絕望:“想我金科曆經漫長悠久的歲月,終於收集九大正妻與四千佳麗,完成兒時夢想,難道今日就要身亡於此?”
如同金科懶得搭理帝主眞古,昊穀也懶得理會金科,這些上不了台麵的把戲,一看就透,無需爭辯。
氣勢收斂,威壓消散。
昊穀輕喝一聲:“金科,你可知錯?”
金科感到壓迫消失,聽到叱喝,心靈猛然攥緊了一下。
爭辯沒意義,錯了就是錯了。況且烙印星空人族才策的才,身份本就顯赫不凡,再加上實力境界的絕對淩駕,金科沒有半點抗衡的想法。
嘭!嘭!嘭!
金科直接跪伏,跪在寶殿的銀色地毯:“金科知罪。”
緊跟著。
金科顫顫巍巍的抬頭:“但請殿下明察,金科隻是履行建議權,未曾幹擾阻撓韓東的判斷與想法。”
參照星空人族至高法——當罪責查清以後,由當事才選擇輕重各有的處罰程度,以此增加人族歸屬感,減少逆反抗拒感。
除此以外,還有另一個情況。
譬如才已死,無從選擇,那就務必一切從嚴。隻怕粉色人族的核心族員全部都要覆滅。
“哼。”
昊穀冷冷瞥了眼金科,扭頭看向韓東,露出溫和笑意:“韓東,你我同為才,不要緊張,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