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內、最高層、狀若金屬的細線將整個銀白地麵全數鋪滿。
“真的假的?”
太初南象寸瞪圓了眼睛,頗有些不敢置信。
雖然他是南聖古國皇室成員,更乃皇子之一,但平時能夠接觸事務人物的層麵高度是遠遠比不了韓東的。更何況此時親耳聽到韓東要去光族疆域,當真嚇了一大跳。
真的要這麼快嗎?
向光族發起挑戰?
南聖皇子南象寸動容色變,緊盯著韓東。
“有什麼問題嗎。”
韓東淡淡瞥了眼南象寸,深邃眸光看過在場的一個個太初,愈加懂得荒古殿堂薪火區栽培才的原則理念乃是存活保守型。
活著,活命,就是一切。
因為才的概念,象征著未來前景輝煌,生命潛力也巨大。
“當然有問題啊!”
坐在韓東旁邊的南象寸就好像一蹦三尺高,豁然間起身:“你又是何必非要對抗至高光族那兩個新生代亙古王,同境界王很難分出勝負,生死立判更是沒希望。”
要知道相對於整個宇宙星空,尊貴太初還是很多的。
但亙古王卻極為稀少,哪怕是當今鼎盛人族,宇宙永恒境以下的亙古王存有量也沒有超過二十人。
若是將具體範圍劃定在荒古殿堂薪火區,亙古王隻有六人而已,悠然坐在南象寸麵前的韓東便是亙古星門第六人。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看到南象寸焦急,韓東心情不錯的笑了起來:“別擔心,我心裏有數。”
與光族有關的典籍資料,他基本翻閱的七七八八,包括隨身攜帶的貝貝栗也在擴充數據庫信息。
此次光族之行,日期已定,越來越近。
端坐沙發邊緣,韓東臉色認真,拍了拍南象寸僵硬肩膀。可是又何止南象寸感到著急,酒樓內部的眾太初齊齊注視韓東,神色各異,麵麵相覷,不約而同的皺眉。
清幽環境彌漫著彩霞,悠揚悠遠。
少數琉璃杯濺出果汁,有些混亂。
“韓東。”
“此行太危險。”昊穀道:“我倒不是反對你,隻是付出風險與可能收益不對等,冒著生命危險前往光族疆域怕是不值得。”
正常來講,一位新生代亙古王的活動範圍應該以本族疆域為主,絕不輕易去外族。
畢竟亙古王處於新生代階段是最容易半途隕落的高危時期。
旁邊血圖也勸言:“我還記得你剛入太初星門的時候,遇事隨和,不像現在這麼冒險激進。”
“沒必要。”
“真沒這個必要。”
太初血圖揉了揉滿頭血發。
而衣裝華貴精美、似有淡妝的凰泉牽著妹妹凰禾,她盛裝出席,精心打扮,不曾想韓東吐出這麼石破驚的消息。
站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
她偏過頭,看了看妹妹凰禾,看到那雙鼓勵目光,便深深吸了口氣,婉轉脆亮的直白聲音一下子傳遍整個酒樓最高層:“我想問問韓東你為什麼非去光族不可,我好奇,想知道,相信在場所有人也都好奇想知道,你去光族挑戰恐怕不是為了我們人族吧。”
“再準確一些。”
“你不是為了亙古星門,不是為了荒古殿堂薪火區,而是為了複仇!”
場麵瞬間寂靜了不少。
太初們眯起眼睛,瞄著凰泉,各異目光彙聚在半空,默默徘徊在韓東與凰泉兩人之間,暗暗欽佩她敢於開口的勇氣膽魄。
當麵質問王韓東,就是素有最強太初之名的昊穀也要內心打怵。
“哦。”
韓東坐姿筆直,淡淡道:“你得對。”
眾太初眼角跳動了幾下,凰泉卻絲毫不懼,昂首挺胸似得:“那麼敢問這到底算不算一己之私,是否違背了四大星門理應心向我人族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