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武當山下一別,趙敏和賈裏玉的確算得上好久不見,但是對趙敏來,她並沒有因為這麼久不見就對賈裏玉有所淡忘,相反,被賈裏玉兩次劫持為人質的經曆,被她因為生平之恥,始終曆曆在目、無時或忘。
從某個角度來,趙敏之所以想偷學各大門派的功夫,就是想另辟奇徑,試圖在招式上尋找破解賈裏玉的辦法。
那從武當山回來,她和玄冥二老幾位高手談論過賈裏玉的功夫,當她問到眾人自己是否有機會越賈裏玉時,幾位高手全部沉默下來,於是她換了一個方式,問玄冥二老他們和賈裏玉的差距有多大,眾人同樣沉默以對。
這不是他們不自信,而是他們至今沒有摸清楚賈裏玉的深淺,就好像一個三歲的孩童永遠不知道一個成年人的力氣有多大。
因此,一旦賈裏玉現身,所有人都警惕到極點,賈裏玉曾經從他們手中搶走過郡主一次,他或許還能搶走第二次,無論對玄冥二老還是對其他高手來,這都是不可接受的事情。
“一為之甚,豈可再乎?”賈裏玉認真道,想了想趕緊糾正道:“二為之甚,豈可三乎?”
所有人:“……”
趙敏道:“賈教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語氣和臉上一樣,都沒有任何表情。
賈裏玉點點頭,道:“趙姑娘想博采百家,各取所長,不失為學武成的一個好辦法,但是有所謂貪多嚼不爛,倘若不能融會貫通,最終這些高妙的招式反而會害了你。”
趙敏道:“還請賈教主指教。”
“不敢。不過以我之見,趙姑娘可以選一套最適合自己的功夫,刻苦專研,掌握精髓,成為自己的主修功法,並藉此一通百通。這樣一來,不至於在學習其他門派招式的時候迷失自己,反受其害。”
在場高手聽了賈裏玉這番話,心裏都不免暗暗讚同,楊逍和韋一笑心裏是詫異,他們不知道為什麼教主要指點這位趙姑娘。
玄冥二老等人卻是不解,他們自然明白這番道理,知道賈裏玉得沒毛病,隻是囿於身份地位,他們沒辦法這樣居高臨下指點郡主,隻能她要學什麼,就盡量協助和想辦法。
趙敏接觸功夫也有些年頭,從賈裏玉所的話中也有所感悟,雖然心中警惕不減,但也暗暗記住了這個方法,像賈裏玉這種武學大高手,但凡與人論武,一言一語都有深意,是絕對難得的經驗。
趙敏道:“本郡主自然知道這個道理,隻是至今沒有找到適合的功夫,賈教主既然這麼,不如指點本郡主一套適合的功夫。”
“好啊。”賈裏玉居然點頭答應:“隻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趙敏冷笑道:“賈教主要想用一套功夫換了六大派,我勸賈教主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
賈裏玉搖頭道:“郡主誤會了,救六大派我另有法子,可謂是早有安排,我的條件是,用一套劍法換取武當派的安寧,也就是我教了你這套劍法之後,你不要再為難宋師伯他們,如何?”
趙敏聽到他另有法子,表情一怔,轉頭給阿二阿三兩人使了個眼色,兩人領命退下,立即去巡視寶塔,不能中了賈裏玉的調虎離山計。
趙敏看向賈裏玉,問:“如果我不答應呢?”
賈裏玉道:“那就會很麻煩了,一旦我現宋師伯他們被剁了手指頭,我就會瘋狂報複,他們斷一根手指,我就切斷郡主或者郡主家裏其他什麼人兩根手指頭,以此類推。”
賈裏玉得雲淡風輕,但是場內所有人對此話都堅信不疑,倘若賈裏玉全心全意要剁誰手指頭,這世上能躲掉的還真沒有幾個人。
趙敏臉上怒色一閃而過,她執掌王府高手對付中原江湖,向來隻有她威脅別人,從來沒有別人敢威脅她,除了這個賈裏玉。
“那我要先看看賈教主的劍法值不值得。”
“那是一定的,你們可指派一位劍法高手與我過招,我和何太衝掌門一樣,用木劍就行。”
趙敏猶豫了一下,轉頭道:“苦大師。”苦頭陀從後麵走出來,趙敏將自己的倚劍遞給他,“你去試一試賈教主的劍法。”
苦頭陀微微點點頭,接過倚劍,轉向賈裏玉。
“賈教主接劍。”趙敏又將木劍扔給賈裏玉。
賈裏玉伸手接過木劍,道:“郡主看仔細了,先記住招式,回頭再傳你心法。”
“請。”
賈裏玉衝苦頭陀抱拳,道:“苦大師請。”
苦大師也抱了抱拳,眼中迅掠過一抹奇異的神色。
“有僭了。”賈裏玉道:“第一招,韓壽偷香。”著,身子一側,木劍直直遞出,刺向苦頭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