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有,今特別多!平時人跡罕至的壽王府今竟迎來了兩撥客人,而且來頭一波比一波大。就在李清感動湧上心頭的時候,突然外麵一陣敲鑼打鼓,其中還夾雜著一陣陣整齊的腳步聲,腳步一致,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定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部隊。
李清不由得暗自想到,如今的大唐國勢穩定,又怎會有軍隊在長安城裏隨意走動,而且還是在位高權重的是王府門前,想想都覺得奇怪!難道是哪個皇子叛亂了?但李清清楚的記憶著寶四載並沒有哪位皇子叛亂過啊!”
此刻的玄宗皇帝還是真正的大權在握,盡掌下兵馬,諸位皇子都不傻,即使想要造反,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因此很快的,李清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猜想!
玄宗皇帝真正的放權是在寶十一載左右,也就是安祿山反叛的前三年,那一年發生了很多事,先是大權獨攬的首輔宰相李林甫逝世,楊國忠繼任宰相,比之李林甫有過之而無不及,將整個朝堂搞得一團糟,為安祿山的反叛,創造了有力的條件,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隨著腳步聲敲鑼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直到停在壽王府正門的時候,李清才算徹底明白,原來這些人是來壽王府的!不僅暗自感慨道:“看樣子父皇對我真的是欲出之而後快啊,現在就下手了嗎?”
明知躲不過的李清倒也十分光棍,十分坦然的走向府門,“大不了再穿越一次罷了”,李清暗自安慰道。
聖旨下,壽王,壽王妃接旨!”即使隔著老遠,一聲尖細的猶如公鴨嚎叫的嗓音傳入壽王府三人的耳朵!
走到門口李清和壽王妃看到麵前的陣容忍不住一陣色變,一位身著紫紅衣袍眼光四處飄蕩手捧聖旨的公公,緊隨其後的是大約四五十位的禁軍將士,個個全身披甲,明光閃閃,腰掛唐刀,目露精光,渾身殺氣,如果剛剛盛王的八名侍衛是軍中好手的話,那麼他們與這批軍人相比簡直就是渣,連個屁都不是!
不用懷疑,如此精銳,放眼長安城內唯有羽林軍方能訓練出如此精銳的兵士,想想也是,畢竟代表玄宗皇帝的顏麵,若是太過頹憊,實在有損皇帝的顏麵!
對於麵前的場景李清很是熟悉,不由得將身旁的韋嫣語拉到身後!因為上一次就是這般陣容將他心愛的女人--也就是如今寵冠後宮的楊貴妃帶走,那份場景李清一生都不會忘記,無奈的歎道:“難道,悲劇又要上演了嗎?這次就是身死當場,自己也定要抗爭到底。”
眼見麵前的兩人跪倒在地,為首的公公方才用他那尖銳的聲音宣讀聖旨:奉承運,玄宗皇帝詔曰:壽王李瑁(此時旳壽王已經被玄宗親下聖旨改名為瑁),淑慎性成,勤勉柔順,性行溫良,頗具軍事才幹,著即冊其為劍南道節度使,望其以國事為重,兩日內走馬上任,父皇欣欣然而有期盼焉!”
也許是經常宣讀聖旨的原因,一口氣讀完那麼長的文字,麵前的公公,竟然臉不紅氣不喘,沒有絲毫異樣!緊接著道:“壽王,壽王妃接旨吧!”
原本做好最壞打算的李清,如今聽到竟然是讓自己出任一方大權在握的節度使一職,李清忍不住一陣興奮。
至於聖旨中所的頗具軍事才幹,完全是扯淡,從出生到現在,壽王從未在軍中擔任任何職務,又如何能看出李清的軍事才能,如此法,在場之人自然明白這隻不過是攆壽王出京的一種借口而已,僅此而已。
當李清明白,並不能表現出來,否則引起麵前之人的懷疑,那就一切都泡湯了!“李清於是裝作一臉痛苦的模樣勉強接住了紫紅衣袍公公手中的聖旨。
也許是於心不忍,亦或是出於別的原因,隻見公公道:“其實壽王大可不必如此失落,想必以壽王的睿智應該明白,此時的長安城並不適合王爺,與其在這裏相互提防,還不如外出做個安樂王爺!”從這一番話語足以看出麵前的公公並沒有因為身體的殘疾而心靈扭曲,看得出來,對於麵前的壽王,公公有著出於善意的關心!
李清理解的點點頭道:“如此也好!”繼而,抱著試試的態度,緩緩的道:“不知壽王妃可否跟隨本王一同前往!”
這個,當然可以!隻要壽王能夠明白大家(唐朝宮內侍人對皇帝親切地稱呼)的一番心意即可!若是準備好的話,還請,王爺即刻啟程!
聽到麵前之人如此言語,李清又怎會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呢!心中忍不住,一陣冷笑:“如此迫不及待的就想將自己趕出長安城,還真是有點迫不及待啊!”冷笑之餘,李清向著一旁笙歌豔舞的興慶宮望去,不由的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決定!
李清不由得向著身邊的韋嫣語暗自問道:“壽王府現在好有多少資財?”幸虧如今的李清臉皮夠厚,身為壽王府的王爺竟然不知道自己王府的資財,李清不由得感慨道:“自己這個王爺做的還真是“可以”!
對於壽王的困窘,善解人意的韋嫣語自然明白,緩緩道:“王府現在僅有不足一百兩紋銀,想想也是,作為當今最位高權重的王爺之一,府中的資財竟然不足百兩,出去恐怕都沒有人相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