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王一行人來得快,走得更快,隻不過相比於初入成都,經曆過一次刺殺之後的壽王顯得更難對付,在場的很多人都知道,壽王與麵前的鮮於仲通不可避免的會有一次角逐,但是眾人都沒有想到兩人的對峙竟然發生的那麼快,而且還是處於弱勢一方的壽王府首先發難!
盡管迫於壽王所提出的信息,鮮於仲通不得不選擇讓步,但是此刻的鮮於仲通已經在心底發誓,今日壽王所賜的一切,他日定然百倍奉還,鮮於仲通會讓所有人知道,如今的成都乃至整個劍南道隻有一個主人,以前是他鮮於仲通現在依然是他鮮於仲通。
山高皇帝遠的成都終究不是京都長安,在這裏,鮮於仲通會讓李清明白:李唐皇族的威嚴沒有想象之中的那般的神聖不可侵犯!
經過一番自我安慰,此刻的鮮於仲通心情無疑要好上許多,一臉笑意的看向此刻坐在麵前的二十多位節度使的屬官,笑著道:“如今既然壽王已經離開,節度使府還需各位大人的主持,還是就此散去吧!”
眼見鮮於仲通變相的驅逐,眾人自然一臉賠笑的身告退,畢竟他們不是劍南道的節度使,同樣也不是當今大唐的一等親王,壽王有權利有資本挑釁麵前這位的存在,並不代表他們有!
但是此刻堂中的眾人並沒有完全散盡,除去離開的十多位屬官,現場依然剩下大約十名節度使的高級屬官,很明顯,這些人,都是鮮於仲通一係的心腹,其中一位麵貌與鮮於仲通有著六分像的粗狂男子,站起身來,看著麵前的鮮於仲通一臉不解的道:“大哥,今日為何要對那壽王做出如此讓步?畢竟如今的成都誰人不知,大哥你才是這劍南道的主人!”
並沒有回答中年男子的話,鮮於仲通直接嗬斥道:“跟你過多少遍,官場之上,叫我鮮於大人?”
聽到陰厲男子的訓話,卻讓剛剛發話的男子臉色為之一黯,似乎怕極了自己的這位兄長,中年男子很快的坐回了原處。
鮮於仲通看著麵前的一幹心腹開口解釋道:“在場的人都是我鮮於仲通的心腹,剛剛雖然讓步,但是確實有不得已的苦衷,諸位還請放心,本官一節度副使的名譽保證,此番就算不能解救劉將軍,定然也會保護他的家人富貴一生!”
罷轉身,向著向著內府走去,隻留下堂前滿臉思索的眾人。
走入內堂的鮮於仲通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怒火,吩咐的將一旁侍從的端上來的上好杯盞摔在地上,發泄了一通,等到心情徹底平靜下來,看著此刻麵前狼藉的地麵,一臉陰測測的道:“壽王,終究太過稚嫩,這麼早的選擇與本官敵對,不過是自不量力罷了,若是你靜下心來,臥薪嚐膽個三年五載恐怕還真的有可能入主劍南道,但是現在的你,麵對本官,絕對是必敗無疑!”
收拾心情,招來一旁的侍衛長,吩咐道:“召集侍衛,隨本節度去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