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海東青李清倒也了解一二,但是並沒有見過實物,這也是剛開始兩沒有一眼認出此物的原因。
緩緩的走上前去,默默地注視著鐵籠之中孤獨的海東青,也許是察覺到生人的靠近,海東青一雙淩厲的雙眼頓時瞄向李清,若不是李清經曆過不少的廝殺,還真的有可能被其一個眼神震懾住。
停頓了片刻,看著純白的雙爪已經被鐵鏈勒出深深的一道血槽,但是那雙眼中依然夾雜著不甘和一絲傲意,也許是有所感受,李清不含絲毫感情的對著麵前的青衣武士吩咐道:“打開鐵籠!”
看到李清剛見麵就要打開鐵籠,即使知道李清的身份,青衫武士依然開口勸道:“殿下,這隻畜生太過桀驁,在丞相府無數有著豐富經驗的訓鷹師,曆時半個多月,僅僅隻能勉強壓製住它,若是一旦讓它重回際,恐怕很難捕回!”
並沒有理會青衫武士,雙眼依舊緊緊盯著海東青淩厲的雙眼,淡漠的開口道:\"本王,打開鐵籠!“
眼看著李清瀕臨發怒,站在其身後的中年男子趕忙嗬斥不知道麵前的屬下:”沒聽見殿下的吩咐嗎?“
眼見自己的直屬上司發怒,青衫男子自然不敢拒絕。
很快的從懷中掏出一把鑰匙,十分熟練的打開鐵籠,而後謹慎的拿去拴在海東青雙腿的鐵鏈,一切做完以後,十分迅速的推開,生怕被海東青傷害到,即使自己身手不凡,但是對於鐵籠之中的海東青,在場之人除了幾大統領之外,還真的沒人敢於視!
籠中原本被束縛的海東青眼見到渾身束縛被解,“戾”聲一啼,拍打著翅膀,向著堂外浩瀚的空飛去,隻不過,在臨走之際,海東青深深地看了一眼不遠處依然佇立的玄衣青年,似有所感。
海東青的離開,自然讓堂內所有人心驚,這可是白花花的近萬兩白銀,就這麼飛走了,就算不是自己的,也十分的心疼,但是偏偏做出這個決定的還是當今壽王,眾人還不能表示不滿,總不能指著壽王的鼻子:“敗家的玩意吧。”
眾人緊隨在海東青的身影,快步邁出堂外,看著已經飛上高空的海東青,眾人又是忍不住一陣歎息之聲。
不知怎麼的,對於這隻海東青,李清總是有一種特殊的感情,也許是兩者都有著同樣無奈的經曆吧,李清相信,它不會棄自己而去的。
“四海廣闊,出於東青,海東青,出海而起,向陽而飛!其爪尖銳,鋒若白刃,滿清貴鳥,純白為佳。羽蟲三百六,最均屬東青,鳥種為尊,鷹中稱王,地萬物,皆可為食!”
前世的李清每當看到介紹海東青的這些文字的時候,忍不住內心都會生出一種豪氣,到底是怎樣霸氣的一支飛禽,才能配得上這樣的文字?
不知不覺,已經飛向際,鷹啼之聲遍布整個成都的上空,看著在高空中自由翱翔的海東青,李清雙臂展開,懷擁地,豪邁的道:“飛吧,飛吧,長安束縛住了你的手腳,但是在成都在劍南你可以自由的翱翔,大唐西南這片,是屬於你的!”
看著不遠處,豪氣衝的玄衣青年,盡管已經過了衝動的年紀,但是八部統領看了看身旁一臉崇拜的前三部統領如今的青螟衛首開口感慨地道:“以前一直不明白,丞相為何如此看重落魄的壽王?現在我終於明白了,恐怕這才是三哥決定跟隨壽王的原因!”
李業一臉尷尬的看著身旁從一起長大的兄弟,試探的問道:“丞相知道我率領三部武士投向壽王,可曾惱怒過?”其實就是不問也知道,李業清楚地知道丞相在八部武士上麵花費了多大的心血與代價,不提其訓練的經費,單單是訓練的時間以及心血都是讓人心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