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他們這麼不堪,有心想刺激一下他們的李清命令十名侍衛一瞬之間將所有的木盒統統打開,頓時整個大帳之內血腥之氣撲鼻,那充盈程度讓人窒息,此刻的帳中除了侍衛之外,能夠麵不改色的將官不超過一手之數。
李清指著一個還算清醒的城防軍旅帥,問道:“你可認得這些人是何人的部下?”
原本還想躲在角落裏的旅帥聽到壽王指名道姓的讓自己前去探查,知道避免不了的此人捏著鼻子猶如壯士赴死一般顫顫微微的走到二十個木盒麵前一一探查過之後,方猜走到李清拱手道:“殿下,這些人都是石皓的手下,想必是先前攻山未來得及撤離而被俘虜的兵士!”
揮了揮手,李清不耐的道:“吩咐下去,封鎖此事,斷然不可讓石皓知道此事,若有人傳出,一律軍法處置!”
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李清攥緊雙拳,看著場中清醒的幾個將領大聲道:“諸位都看見了,此番並不是本王不想采取懷柔手段,而是龍虎寨不識好歹,傳令下去,全軍開拔,後軍變前軍,以劍門軍為主節度使牙兵為輔城防軍殿後,集體攻山,血債必須血償!”
“這是本王的軍事生涯上的第一次戰役,本王不容許失敗,任何阻攔本王的人都要死!”罷,拔出佩劍,劍指龍泉山,那股豪氣震懾住了此刻帳內的不少人。
而眼見壽王如此,帳內的侍衛紛紛向著賬內那個彙聚素有目光的玄衣青年單膝跪下,投以仰視的目光,佩刀駐地暴喝道:“誓死追隨殿下,踏平龍虎寨!”
眼見這些侍衛如此自覺,此刻賬內不少清醒的旅帥盡管心中難受,但是卻不得不表明自己的態度,畢竟在這樣關鍵的時候,誰也不想成為壽王的出氣筒。
劉冉走到李清麵前,指著此刻場中昏厥的一個都尉兩個旅帥,問道:“殿下,全軍出擊,他們怎麼辦?”
李清首次露出毫不掩飾的不屑神色,氣惱的道:“廢物終究是廢物,用水潑醒他們,另外派人接管他們的軍隊,把他們押送回成都,卸了他們的軍職,剝了他們的軍籍,若是有人膽敢有異議,讓他們來此地與本王理論!”
李清出這麼一番話,誰都知道這個年輕的壽王終於發怒了!古往今來,誰人不知,凡是領軍將領一怒,那向來都是流血漂櫓!”
而眼見壽王這樣處罰那些旅帥,剩下的那些還算清醒的旅帥感到十分的慶幸,強忍住那刺鼻的血腥氣,完全打起精神,畢竟的血腥氣與他們一身官職相比起來顯得無足輕重很多。
而這些人之中最為高興的莫屬劉冉這個如今的節度使衙門的守衛將軍,剛剛劉冉雖然同樣感到刺鼻,但是那種嘔吐之感完全被他用過人的毅力壓製住!
劉冉之所以如此高興,不為別的,因為劉冉手下的那個都尉恰恰在壽王剛剛被免除官職的名單之中,可以想象,少去了這個一向與自己過不去的都尉掣肘,劉冉自信以自己的手段,定然能夠快速的掌握節度使衙門。
看著不遠處那個神情自若一切盡在掌握的玄衣青年,劉冉自然明白既然自己能夠想到,麵前這個僅僅隻比自己年長幾歲的玄衣青年應該同樣知道,這才是麵前青年真正讓劉冉佩服和忌憚的地方。
思考了片刻,既然李清已經下定決心,劉冉緩步走到李清麵前道:“攻取山寨不容置疑,但是經此一役也足以看出龍虎寨早有準備,劍門軍雖然精銳,但是要想排除龍虎寨布置得層層關卡,定然會付出一定的代價,壽王應該早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