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了將近一個月的成都城隨著壽王這一個若有若無的暗示再次變得波濤洶湧,得到壽王暗示的城防軍西大營表現的出乎預料的強勢。當即,城防軍西大營營門大開,一隊隊身披重甲手持唐刀或者長槍的兵士宛如黑色洪流一般的湧出西大營。
在幾位城防軍高層的簇擁下,城防軍西大營的主將石皓親自出馬,一馬當先,找回城防軍先前丟失在西城門的那份尊嚴,不得不,身為成都的普通百姓,可是首次見到城防軍首次麵對邊軍的挑釁竟然如此的強勢,此刻的這些氣勢洶洶的城防軍已經再也不是眾人眼前的那個任由邊軍欺淩不敢還手的城防軍。
距離西城門事件已經過了兩三個時辰,成都的很多百姓自然明白此刻這些城防軍如此氣勢洶洶的衝出來所為何事,看著那源源不斷的銀色洪流占據著整個成都的大街巷,很多人都能夠清楚的知道,為了找回顏麵,此次城防軍至少出動了一千兵馬。
所幸石皓雖然得到李清的暗示,但是同時石皓又是個極為懂進退的人,一路嚴厲約束手下兵士,不準擾民,違者軍規論處!不得不,接管西大營一月有餘,再加上壽王的全力支持,如今的城防軍西大營雖然算不上石皓的一言堂,但是石皓將軍的權威已經算得上深入人心,對於5,石皓一再嚴明的軍紀,城防軍出動的這些軍士可是沒有絲毫冒犯的打算。
也正是因為這道命令的下達,才導致此次城防軍雖然出動了上千兵馬,但是並未在成都城內造成太大的混亂。
茂州主將一軍統帥,在成都乃至整個劍南道自然算得上權貴人物,因此,茂州主將的府邸自然坐落在成都東部,石皓身為西大營的主將,要想找回顏麵自然要進入由城防軍東大營警戒護衛的東部城區。
這麼多西大營的兵士氣勢洶洶的進入東大營駐守的地界,自然早就引起城防軍東大營的注意,因此在石皓率軍邁過華成街向著華成街的東側進發的時候,卻被一隊人馬擋住了去路。
看著麵前的百餘人,石皓臉上顯出十分不耐煩的神色,而後意有所指的看著麵前隊伍中的一位貌似領投的人道;“趙都尉,這是什麼意思?”
對於石皓的不耐煩,中年男子自然有所察覺,但是畢竟對方是能夠與自己長官平起平坐的西大營主將,中年男子並沒有絲毫的惱火,隻能陪笑道:“石將軍勿怪,隻是石將軍貿然之間率領這麼多人進入我們警戒的地方,若是不能給我們一個理由,我等也無法想自己的長官交代啊!”
看著麵前的石皓臉色終於緩下來,中年都尉繼續道:“還望石將軍能夠體諒我等的難處!”
不想耽誤片刻也不想讓對方難堪,畢竟同為城防軍,一脈相承,雖然暗地裏明爭暗鬥,但是對外宣稱,無論是西大營亦或是東大營的士兵對外隻有一個稱號,那就是城防軍,外人可不會在乎他們到底是哪個營的兵士。
看著麵前的中年都尉,石皓一字一句的道:“茂州主將目無法紀,擅自違反壽王殿下定下的規矩,當街毆打我城防軍的兵士,更導致我們兩名士兵無故失蹤,多名士兵重傷殘疾,本將軍此番就是想上門向茂州主將討個公道。”
臨末了,石皓猶不放心的叮囑道:“趙都尉,我等可是領了壽王殿下的指令,你們若是橫加阻攔,難免會讓郡守大人到時候無法在壽王殿下麵前交代。”
原本就不想多事的趙都尉,如今在聽到麵前的西大營之所以有此番作為竟是奉了壽王殿下的指令,中年都尉自然更不敢阻攔片刻。
趕緊配合的道:“既是壽王殿下的指令,我等自然不敢阻攔!而且茂州主將竟然如此放肆,真欺我城防軍無人嗎?實在可惡至極,石將軍先行,屬下這就回營整頓兵馬,稍後再來援助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