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畢的李清,看著不遠處欲言又止的蜀郡太守,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開口道:“本王雖然初到劍南,但是這些年,趙家的所作所為本王也是有所了解,趙家消失,對於劍南道的百姓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而麵前的三人眼見壽王殿下把話得如此徹底自然也不好再什麼,連忙應聲道:“殿下吩咐,我等定當全力以赴!”
在回聲應和著麵前的壽王殿下的吩咐的時候,蘇家父子心中卻是暗自捏了一把汗,幸虧蘇家以往的經營之道不似趙家那般張揚,否則,今日難保壽王殿下不會對蘇家出手。
原本以為麵前的年輕壽王在除了鮮於兄弟之後,沒有趁勢絆倒如自己這般盤踞劍南道上十年的門閥是因為顧及成都權貴的勢力,如今看來,卻是完全不是那回事,因為時至今日,短短的數月,麵前看似不溫不火的玄衣青年卻已經僅憑一己之力不僅滅了四大門家族之首的鮮於家族,如今同為四大家族的趙家同樣岌岌可危!
已經吩咐完畢的李清,此刻心情也並不好,看著麵前的三人淡淡的道:“若是無事,三位下去吧!”
壽王已經下了逐客令,善於察言觀色的三人自然十分識相的躬身告退,“殿下保重,我等告退!”
··········
壽王府返回趙府的路上,一個平靜寬敞的巷,一支十餘人的隊伍在緩緩的行走,中間一輛華美的馬車之上哀慘的叫聲斷斷續續,馬車之外的粗衣侍從每當聽到這些叫聲之後,臉色都忍不住為止一白,作為常年服侍趙家家主的他們,自然清楚車上趙家家主的性格,睚眥必報,不擇手段!
而偏生生的此次把自家公子打成這幅慘狀的卻是如今整個劍南道最為尊貴的男人,無氣可出的趙家家主隻有拿他們來發泄心中的憤怒,畢竟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實話,以趙家的權勢,再加上自家公子不善吃虧的性格,這麼多年,眾人第一次見到,自家公子吃這般大的虧。
馬車之上,是一個馬車,$≈$≈$≈$≈,↗√倒不如是一個豪華版的型包廂,馬車之內應有盡有,案幾,果盤,心,更有一個型的床鋪,端坐於旁邊不怒自威的趙家家主看著斜躺在姿容上等的是女懷中的獨子臉色卻是愈加難看。
似乎忍受不了趙冉接連不斷的哀嚎,趙家家主終於開口嗬斥道:“夠了,冉兒,身為趙家的男兒,若是此般懦弱不堪,日後如何擔當趙家的基業,放心吧,這次的痛為父定然不會讓你白受,我趙淩的兒子絕對不能任人欺淩,不管對方是誰,為父都會讓他付出代價!”
盡管趙冉平日裏在趙府無法無,但是對於麵前盛氣淩人的父親,實話,趙冉心中還是有著幾分懼怕的,因此,在被錦衣中年嗬斥以後,盡管背上依舊如火灼燒般煎熬,但是趙冉還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與其是身體上的疼痛,倒不如是心靈上的恥辱,當著大半個成都權貴的麵,趙家已經那般放低姿態,算是給足了壽王殿下的顏麵,為了區區兩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女子,壽王殿下依然選擇處置了自己,而且還是毫不留情的處置,就算是在成都有著不影響力的蜀郡太守出麵依然不行。
混跡成都權貴層中,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趙冉,一出生就被內定為趙家唯一繼承人,在成都城內,多少也算個尖紈絝,除了以前聞名劍南道的成都三少之外,放眼成都的權貴子弟,誰人敢於不買自己的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