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麵對著青年旅帥的吩咐,守衛西門的唐軍將士看了一眼麵前一群威風凜凜的劍門軍士,均是頓住了腳步,除了青年旅帥二十幾個親信,剩下的將近七十餘人均是原地止步不前,畢竟無論如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麵前的青年無論如何也是當今陛下的皇子啊!
看著身後寥寥的二十餘人,察覺到眾人注目的眼神,青年旅帥似乎覺得臉上掛不住,當即對著身後的七十餘名止步不前的軍士大聲喝斥道:“放肆,你們沒有聽到本旅帥的命令嗎?”
眼看著青年旅帥的嗬斥,迫於青年旅帥平日的淫威,相互對視了一眼,過了半晌,這些軍士軍士走上前來,擺成一個防禦陣勢。£∝頂點說,
看著麵前刀槍相指,弓弩對著自己的一眾唐軍,饒是李清再不動聲色也是怒極而笑的道:“本王倒要看看哪個敢於將你們拿下?出了事情本王一力承擔,任何人敢於阻攔你們,當場拿下!”
李清話罷,原本擁擠的城門突兀的出現了一個囂張的聲響”怎麼啦?怎麼啦?都給本都尉讓開,我到要看看哪個敢於率兵硬闖城門?“此人似乎在守城將士之中既有威嚴,聽到此話,原本擺成防禦措施的守城唐軍紛紛讓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身形瘦削,雙眼之中夾雜著一絲陰狠之色中年男子,而且令人更為驚訝的此人的右袖卻是空的,這位中年都尉眼光肆無忌憚的掃著麵前對峙的一群人,等目光掃到李清的時候,原本眼中的陰狠之色消失的無影無蹤,雙目暴睜,一臉的驚訝之色。
足足過了半晌,揮退了左右,壓住心頭的忌憚之色,走上前去,看著高座麵前的玄衣青年,一臉尷尬諂媚的道:“原來是壽王殿下,殿下不是赴任劍南嗎?如今您老怎麼趕回來了!”不得不,上次的教訓果然銘記於心,即使此刻已經時過半年,但是中年都尉看著自己空蕩蕩的袖口,心頭依然忍不住發寒。
剛剛出現的這位貌似來頭不的中年都尉不是別人,正是半年之前李清初出長安,因為對手王妃韋嫣語出言挑釁而被李清斬斷了一支右手的城門隊長,隻不過半年一過,時過境遷,兩人再也不是當年的兩個人。
一個從一個落魄到被放逐的失寵皇子變成如今手握一方重權擁兵數萬意氣風發的親王統帥,另一個也由當初的一個毫不起眼的守衛城門的隊長成長為現在即使放在整個長安守軍之中都能算得上中高層的都尉。
看著麵前似乎極其驚訝的中年都尉,所謂不打不相識,兩人也算半個老熟人,李清的李清看著麵前的“老熟人”不無嘲諷的道:“赴任劍南難道就不能回來了嗎?難道本王回來還要向都尉大人請示嗎?半年不見,你倒是混的風生水起,如今都躋身都尉了!”
聽到麵前壽王殿下言語之中的嘲諷,中年都尉將上身彎的更低,語氣也更加恭敬,惶恐的解釋道:“殿下莫要折煞末將了,末將就算是再如何見了殿下也隻有躬身行禮的份,而且殿下身為當朝皇子想要返京又有哪個敢於阻攔!”
其實以中年都尉如今的身份本沒有必要對一個變相被放逐的皇子如此客氣,但是類似中年都尉這等陰狠之人怕的就是比他們更狠的人,恰巧,此刻麵前的玄衣青年就是那種比自己更狠的人。
曾經見識過麵前玄衣壽王的陰狠一麵的中年都尉可是永遠也不敢忘,畢竟血淋淋的教訓。一個人能夠笑著“殺你”比“我愛你”更深情,這樣的人怎能不讓人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