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殺機現(1 / 2)

騎於馬上的李清麵不改色,右手微抬,壓下身後諸將的不滿,方才回道:“以李公子的身手若是能夠加入我等,我們定然能夠一騎絕塵,獵得頭籌!”

對於李清的恭維淡然一笑,李岫看重的卻是壽王身後原本已經麵露不滿的幾人竟然因為麵前這個壽王一個普通的動作而強行壓下心頭的不滿,軍中講究論資排輩,最看軍功和資曆,若不是真的發自內心的欽佩麵前的玄衣壽王,這些常年戍守遍地的倨傲將領怎會理會壽王的示意。

這才是李岫真正不解的地方,到底是什麼讓一個原本性格懦弱任人欺淩的普通皇子在短短半年期間成長為如今這般深不可測令一眾麾下將領發自內心的俯首稱臣的存在?此番主動要求入隊,李岫就是要看看麵前雲淡風氣的玄衣壽王相比於半年之前,到底成長幾分。

當然了,對於自己的探索之一,李岫從未打算掩飾,以今時今日的壽王那深不可測就算是自己父親也交口稱讚的城府麵前,自己也沒有掩飾的必要。

腦中思緒萬千,麵上卻是同樣的不動聲色,能夠成為長安四公子之首的李岫靠的可不僅僅是有一個權傾下的當朝首輔宰相做父親,背景,手腕,城府,以及狠辣缺一不可,喜怒不形於色對於李岫而言如同家常便飯一般。

無論是李清還是李岫都是果決幹脆之人,眼見達成共識,當即合成一隊向著密林之處湧去,一路之上倒也遇到不少別的隊伍,每每這些人掃過壽王身旁的雲淡風輕的青衫男子的時候,眼中均是有著明顯的錯愕,倒也不怪這些權貴火候不到,實在是身旁貴為“長安四公子之首”的李家少主名聲太過響亮。

誰能想到一向獨來獨往即使麵臨當朝太子和永王等人也不假辭色的李岫此番竟然會選擇明顯已經被變相放逐遍地遠離大唐核心決策層的壽王,此番能夠受邀參加皇家圍獵的人員無一不是真正立於長安之巔的人,他們這些人見識和渠道自然遠非疲敝邊遠的劍南道一眾官員能夠媲美,這些人自然清楚半年之前壽王殿下遠赴劍南是放逐而非曆練,即使如今壽王大勝歸來,對於那個至尊之位,卻也再也沒有半分可能。

一路之上,李清自然將這些權貴的神色盡收眼底,隻不過經過半年的曆練,無論是冷嘲熱諷還是諂媚恭維,李清對於這些早已看淡,卻也沒有絲毫影響到自己的情緒。

搭弓射箭,將一隻通體灰白伏於草間的野兔射倒在地,眼見射中獵物,李清卻半點也高興不起來,回頭看著沒有察覺到半點異樣的慕凡四人,不禁搖頭,看著身旁同樣已經有所察覺的李岫,李清內心不由得感慨一聲:“不得不,不愧是京師的頂尖子弟,無論是手腕還是心細的確遠非一般人所比,類似慕凡放眼整個劍南道年輕一輩都能算得上頂尖,然而此番入京,與李岫這些從成長到帝國權力決策層見慣了權勢與詭計的京師子弟比起來,還是要遜色半籌。”

隻不過很快的揮去這些思緒,單手勒住馬韁的李清對著李岫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不知李兄有沒有發現,這半個時辰以來,我們卻再也沒有遇見一支隊伍,難道李兄不感到一絲奇怪嗎?”

對於李清能夠察覺出一路之上的異常李岫沒有半點意外,身旁的玄衣壽王既然能被父親看中,若是連這的不尋常都察覺不到,那李岫就要懷疑自己父親的眼光了。

倒也沒有故作遲疑,李岫當即緊了緊手中的闊身短劍掃視著周圍的環境繼而凝聲道;“殿下心思的確縝密,此處雖是密林深處,一路行來所遇隊伍漸少到也是實情,但是要足足半個時辰都不曾遇見一支隊伍,無論如何,李岫都是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