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浮現一抹讚賞,不愧是名垂青史的千古名將,單單是這份見解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出的,就算能夠想出也不一定做得到,麵前的這兩位難的是不僅想得出,倒也做得到,兩人的觀點,倒也兩人日後平息安史之亂的手法。
看著包括王韞秀總共三人的目光均是投向自己,李清倒也沒有自持身份,“兩位的很是在理,隻不過,本王更傾向於李將軍的觀點,一支軍隊要想保持戰鬥力,必須要有良好的紀律性,不瞞諸位,這些年來,本王能夠做到四退吐蕃雄兵,靠的就是賞罰分明,本王從不吝嗇錢財官位,相反,誰若是觸犯軍紀,定斬不饒。”
“上一年,本王親衛營的一個都尉,渾身上下六處刀傷,深可見骨,其中有四處是為了保護本王而受的,就應為出征在即,喝得大醉延誤了軍機,被本王斬首示眾,如今他的靈位就擺在王府九重梟閣地下一層。”
“聽到此言,兩人目光一凜,此刻他們終於明白劍南能夠取得今日戰績,靠的並不是僥幸,而是一刀一槍拚殺出來的。”
有了攬才心思的李清,看了兩人一眼,若有所思地道;“本王此番如今時間不長,卻也聽到不少謠言,一者劍南軍飛揚跋扈,一著本王自仗身份恃寵而驕,本王卻要問問他們,若飛揚跋扈,本王的兒郎,本王自然清楚,他們大可問問劍南道的百姓,劍南軍士可曾有一人欺男霸女,魚肉鄉裏?若本王恃寵而驕,這是我劍南五萬七千兒郎在邊疆浴血廝殺用軍功堆起來的。”
“本王的兒郎在前麵為國廝殺,就容不得背後的庸俗百姓和自持功名的清流對他們肆意詆毀,世人皆看到劍南軍如何四退吐蕃,南壓南詔,卻不知道成都壽王府九重梟閣地下一層足足擺滿了上到將軍下到都尉整整兩百二十七個靈位,獨不見我劍南家家戶戶縞素時!”
兩人對視一眼,躬身一拜道:“殿下大意。”麵前的兩人皆是心中有大誌向的人,若不是發自內心的拜服,就算是李清一等親王的身份,兩人絕不會做到如此地步。
孰不見就連身後一向自持不遜男兒半分的王家獨女一雙鳳目之中也是異彩連連。
“如今劍南道正值用人之際,這些年來多次與吐蕃交鋒,本王深感手下良將匱乏,不知二位將軍可有意向協助本王,一同捍衛大唐安寧,揚威異域?”眼見火候已到,李清終於出了自己的打算。
兩人皆是心思靈活之輩,看著麵前一臉期待的玄衣壽王,自然明白這位的意思,片刻之後,心思相對重了幾分的郭子儀率先開口:“承蒙殿下抬愛,下官不勝感激,隻是如今下官擔任九原太守,又加之安思順安大人看中,此時若跟隨殿下,難免會惹人非議。”
點了點頭,李清坦然一笑,並未有見怪之意,轉而將目光投向一旁不發一言的李光弼。
看著李清的目光,李光弼猶豫了片刻,開口道:“光弼如今賦閑在京,倒沒有俗務纏身,隻是此事事關重大,還請殿下容光弼思考幾日。”
李光弼雖然做事沒有那麼多顧慮,但是卻也有自己的計較,自然明白麵前的這位身份敏感,此番若是答應,日後想要脫身,恐怕難上加難,而且以這位的脾性,自己一旦答應,恐怕也容不得自己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