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李清環顧著不知何時已經走進樓內的各州主將,凝聲道:“如今城內的情況想必各位都已知曉,青溪關外的戰事不知如何,朝廷的增援也是遲遲不見蹤影,為今之計,唯有靠我們自己,明日本王打算出城一戰,震懾南詔軍心,同時也借次鼓舞城內士氣,給我們贏的一襲喘息之地。”
此日過後,南詔閣羅鳳想必應該已經清楚城內的情況,本王偏偏選在這個時候跟他出城會戰,讓他捉摸不定,此人心思複雜多疑,絕不行無把握之事,唯有讓他舉棋不定,我們才有一線生機。”
聽到此言,堂下的鬆州主將猶豫了片刻,看了李清一眼,開口道:“殿下,有一言就算殿下怪罪,末將也要講?。”
“寶五載,承蒙殿下器重,提拔卑職為鬆州主將,這些年來,凡是殿下所命,刀山火海,我姓宋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隻是這些年來殿下所受的苦,我都看在眼裏,當今陛下薄情寡恩,因為猜疑,讓王妃郡主久困一隅,長安城中的那些達官顯貴整日裏隻知道逍遙快活,笙歌燕舞,哪裏曉得我們在邊疆血雨腥風的廝殺,以卑職的想法,我們幹脆讓出一條道路,讓閣羅鳳去長安向陛下討要一個法去,到底,這件事情關我們劍南道什麼事?姚州都督張延陀已經被殿下斬首示眾,量他閣羅鳳不敢對我們劍南道什麼?”
毅豪此言差矣,閣羅鳳野心不,南詔此次起兵,就是為了侵吞劍南而來,本王若是開關,恐怕閣羅鳳在去長安之前,會順手取了成都,而且冤有頭,債有主,本王絕不會為了一己之私,讓我大唐百姓慘遭異族蹂躪,本王既然身為一軍統帥,保境衛國本就是職責,這個念頭,往後絕不可生,若是蒼讓本王埋骨於此,本王也無怨無悔。”
翌日清晨,眉州城外,僅存的三千騎軍一字排開,為首一人,身著玄衣王服,腰胯唐刀玄衣王服之後,八人八騎,每個人的臉上皆是掛著一副誓死如歸的淡定麵容。
李清等人對麵兩裏之除,一萬精銳鐵騎,腰胯彎刀,正緩緩包圍而來
麵對著敵人的合圍,李清反而有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豪氣,回首望著身後三千視死如歸的騎兵,大聲喝道:“諸位,本王此番趕來成都,就沒打算活著回去,事到如今,隻問你們一句,南詔蠻夷國,侵我疆土,戮我百姓,當如何?”
”當殺!“
“好,好一個當殺,我劍南男兒何曾少豪氣?此戰過後,本王會在成都趙公山下築碑三萬座,此戰凡是陣亡將士,皆留姓名在其上,以供後世瞻仰,劍南將士何在?”
“在,在,在!”
“隨本王,抽刀,殺盡來犯之敵!”
不知何時,眉州城上,三尺高台,響起了陣陣鼓聲,向上望去,隻見一位風華無雙姿容絕佳的白衣女子,雙手擂鼓,鼓聲震,震懾人心。
古有大漢,風起,今有劍南,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