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蘋也很好奇,睜著大眼睛,露出激動興奮的表情。∑頂點說,
“呆萌,居然是錢浩!”
“你看那首詩,寫的真好!”
“好期待,不知道下一首詩怎麼樣!”
她像個歡快的靈雀,一邊蹦蹦跳跳,一邊嘰嘰喳喳。
沒一刻消停。
楊晨很無奈,一攤手掌,順著她的話,“好好,表姐你能不能淡定點?”
“淡定!我怎麼淡定!那可是錢浩!”
鹿蘋仍然很激動,恨不得踹開人群,跑到錢浩麵前。
而在這時,錢浩又忽然看向她,並且了一堆話。她沒聽清楚,因為腦袋一木,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他在和我話!”
如果錢浩注意到她的變化,肯定也很激動。但是,激動之後,他肯定會皺起眉頭。
鹿蘋,貌似不是這個性格啊?
當然,他沒法注意到,因為隔的太遠,而他又要專心寫詩。
不,應該是詞。
“鳳棲梧!”
他揮動手中毛筆,在粉白的牆上寫下這三個大字。
三個字,構成一個很美的名字。
眾人盡管還沒看到正文,可看到這個名字,心裏已經充滿期待。
鳳棲梧就是蝶戀花的別名,是詞牌名,並不多麼出名。正是因此,眾人才如此驚豔。
自然,也有人看出來。譬如樊駿,他聽到眾人疑惑的議論聲,已為主動講解起來。
“鳳棲梧是蝶戀花的別名,蝶戀花這名字由簡文帝的詩句而來……”
就在樊駿講解的時候,錢浩又提筆了。不過,在此之前,他又偏頭道:
“同住長幹裏,兩無嫌猜……你看到了麼?
還有那首歌,你聽到了嗎?
所有的,都是給你的。”
太明顯了!
錢浩的如此露骨,眾人當即猜出什麼,不由一片嘩然。
可錢浩恍若未聞,提筆就開始寫。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闌意。”
上半闕的詞,他一氣嗬成,提筆就寫好了。
這時,眾人盡管好奇,可也不再話,而是睜大眼睛看詞。
這半闕詞寫景,寫的自然很好,但不是當下的季節。因此,眾人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隻有一些賞析水平高的人,著迷的看著這半闕詞。比如袁青衣,他看著看著,就不由失落的:“寫景如此,不輸北宋國手,我、我不如他。”
他的呢喃,並沒有人在意。就是孟黃二人也沒注意,因為此時,他們正死死盯著錢浩的手。
古老板很知趣,這次退到一邊,讓一部分人看到那詞。
錢浩沒有那個覺悟,依舊站在詞的麵前,擋住大部分的視線。不過,他寫完半闕詞,忽然輕吟起來。
吟完上闋,他才又提筆寫下闋,並且一邊寫一邊吟詠。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前麵幾句,眾人聽得依舊沒什麼感覺。可是,當他們聽到最後兩句的時候,整個人腦袋一炸。
那種感覺,就好似全身觸電。又好像心裏一顆炸彈爆炸,震驚的蘑菇雲久久不能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