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再次變得壓抑。
那種壓抑，別現場，就是華車直播間都為之死寂。
前兩排，唐豆、總管等人，全都繃緊了臉。安浮生也是，沉著臉，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莫他們，便是吳學光也臉色微變。
事實上，他並不想和楊大誌等人鬧翻。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與楚客握手言和。
至於原因，其實也簡單，無非名利。
名，吸納一些網絡作者，肯定能擴大作協影響力。而所謂的吸納，也不過招降孫悟空式，於作協並無影響。
利，不別的，楊大誌求他，可能不予之以利嗎？而且，所謂的利，遠不止如此。
有介於此，他聽到鄭童的話，這才心裏一緊，連忙看過去。
然而，鄭童臉色淡漠，竟然視全場如無物。就好像剛才的話，不是他的，又好像滿不在意自己的話。
目空一切？
對，就是如此。
沒看吳學光，也沒看楚客，更沒看錢浩。但是，又好像把所有人都看在眼裏。
這就是鄭童，不同於吳學光，乃是一個真正的傳統作家。
也就是，他對錢浩，對楚客，對所謂的網文，是真正的不屑一顧。何止楚客，即便是宗聖，他也曾經撰文批鬥。
那撰的文，批宗聖批的一無是處。而宗聖，還不敢反擊，隻能撰文自辯。
楚客被錢浩按著坐下，麵無怒容，戲謔的看著鄭童。他相信，錢浩的脾氣不比他好――
這種事，肯定忍不了。
確實如此，這種事，錢浩並不打算忍。
忍，這人也配？
不過，他也和楚客一樣，沒有露出憤怒的表情。相反，他一臉笑意，好似沒聽到剛才的話。
但就是這笑容，使得在場眾人心裏一沉。
情況，似乎不妙。
至於楊大誌，急得如鍋上螞蟻，額頭全是冷汗。想勸，卻也知道錢浩的脾氣，並不敢出聲勸解。
倒是馮華，見氛圍不對，連忙站起來，勸解道：“今這日子，大家都少兩句，別傷了和氣。”
“馮老先坐，喝杯茶，休息一下。”
錢浩反手扶其坐下，臉上笑容可掬，真好似毫無憤怒。
但，下一刻，他就轉頭看向鄭童。
俯視，猶帶笑容。
可就在此時，他輕飄飄的：“你是誰，也配插嘴？”
這卻不是裝叉，而是，實在的，他不認識什麼鄭童。
也是，他沒混過文壇，也沒看過鄭童的作品，而鄭童也不是什麼暢銷作家，不知道實屬正常。
鄭童卻不這麼想，在他看來，文壇無人不知自己。
其實，他這想法也對。
在文壇，還真無人不識他。
正是因此，他怒極而笑，道：“哈哈，我不配？我告訴你，這文壇，就沒有我鄭童不能插嘴的。”
傲，極度傲。
而且，已然動了真怒。
一個後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問他是誰，也配插嘴？嗬嗬，他能不怒？
不能！
莫是他，便是吳學光也臉色一沉，很是不快。
這什麼錢大，楊大誌極力推薦，什麼文采斐然。但這態度，他立即就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