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守城有個獨女,名為元世心,乃與亡妻所生,今年約莫十一二歲,長得是乖巧伶俐,年紀就已俏俏動人,修煉方麵的賦超群,隻隨心修行幾番就已是達到將近城司級的實力,深受元守城寵愛,在建鄴城乃是公認的公主,被全城當成掌上明珠一般疼惜。
然城主府中可玩的同齡人終究是少了些,僅有的那麼幾個又是對她讓著由著,以至於催生出其時而刁蠻任性,時而古靈精怪的脾性。
雲羽的到來,讓元世心覺得家中添了一位同齡的“新成員”,公主脾氣竟是沒有發作,又興許是覺得新鮮好奇,她也學著照看雲羽的丫鬟和醫師的樣子照看著雲羽,嬌的身子有模有樣地學著大人的事情,凡人見過都覺可愛,盛讚元守城有個好女兒。這些異於尋常的稱讚讓元世心在元守城麵前好不得意,常在元守城麵前自鳴雀躍,也算是為元守城這些日子來對北村所滅之不幸事的奔波操勞增添數分額外歡樂。
今日又如以往般,元世心見這躺在床上好些的弟弟模樣的雲羽終於是醒了一下,原想著終於有人可以跟她玩兒了,卻不想那弟弟隻睜了一睜眼就又睡了過去,讓她好不失落。
“爹,怎麼了?”元世心平日極少見到她爹這般表情,還以為是雲羽是出了什麼事故,連忙問道。
一旁的醫師隨時待命,如今見城主這般表情,也是頗為擔憂。
“奇了……真是奇了……”元守城一連了兩個“奇”字,卻沒有繼續下去。
“哎呀,爹爹,你就把話完嘛!”元世心發嗲地催著元守城將話完整。也正合了醫師的意,他也對此深感好奇。
元守城這會兒才是鬆開握緊雲羽的手,笑著摸了摸元世心的頭,對醫師肅然道:“方才我以勳元之力探入此子脈搏,欲嚐試著以我之勳力將其脈搏中不明的殘留毒素驅逐,卻也百無奏效,而正當我欲抽離之時,原本已經是沉靜下來的不明殘留卻如有靈性一般,竟然反撲我一口,蠻橫地欲將我之勳元之力吞噬。若非我修為比此子高出好數階,怕如今已是被其吸幹了罷!”
“什麼,他想要吸幹爹爹?”元世心水靈靈的大眼瞪向昏睡的雲羽,兩手叉腰,咬牙切齒道。
“心心別生氣!”元守城笑著又撫了撫女兒的頭,道,“他還是病人,不是他想要吸幹爹爹,是他身上的病魔,不關他的事。”見元世心不再生氣了,才是又將目光投向醫師,問道:“你為他就診時未有出現此狀?”
醫師初聞言也是驚了一驚,想起自己僅是城都的修為,隻比最低的城護高上兩階,比城司高上一階,而自己也曾多次親身以勳元力對雲羽進行試探,若真遇上城主元守城所的此類狀況,想必早已被吸噬身亡了罷!這般想到,心中也是一陣後怕地道:“稟城主,從未!”
醫師頓了一頓,又道:“或許之前我隻是試探而非想要將其驅逐,遂才沒有遭到反噬。現在若是這個情況的話,那這病症又棘手了一層啊……”話到最後,已由後怕轉為擔憂,擔憂雲羽身體不知會如何發展。
“事已至此,醫師不必過分擔憂罷。若是你我能力之外的事情,我們也無從阻止,照這些來看,這火毒的殘留也不是今日才存在的了,照此子現今的情況,也無從估計其利害,那就且再看罷,一切等他醒後再論!”元守城如此道。
修煉之人,修為越高,對醫術病理之事也越是了解,遂元守城縱然未曾學習醫術,也能與醫師談論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