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朱鷲熙站了起來,緩慢地擦掉了眼淚,聲音沙啞地道,“給本王重重地查,究竟是誰害死了女皇陛下,讓她給女皇陛下陪葬——”
刑部的官員領到了任務,立刻將昨晚上伺候女皇的所有人都控製起來了,分開來嚴加審問,最終所有人的證詞都指向了皇太女朱九霄。
昨晚上有不少人看到朱九霄和女皇陛下大吵了一架,最後女皇陛下承受不了那麼強烈的刺激,直接就回去睡覺了,第二被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是七竅流血而亡。
“禁衛軍聽令,去儲君府將皇太女抓起來,送到刑部,讓刑部的官員嚴加審理。謀害女皇這件事情,最好和皇太女無關,不然本王真的不敢想象,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朱鷲熙眼眶通紅,有著凜冽嗜血的殺意在湧動著,將她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很快禁衛軍就將整個儲君府包圍了起來,幾百禁衛軍提著鋒利的長劍,氣勢洶洶,那模樣就像是想要將誰給碎屍萬段了一般。
鷹晨和影舞在得到女皇陛下駕崩的消息的時候,扶著捉拿朱九霄的禁衛軍已經到儲君府門口了,她們作為朱九霄最忠心耿耿,也最信任的心腹,急得眼淚都快要飆出來了。
“殿下,女皇暴斃而亡了,現在整個京城的人都在傳是殿下毒死了女皇,您快點從密道裏離開吧,晚了可就來不及了,快去找梁國的皇上和皇後庇佑你。”
朱九霄聽到母皇駕崩的消息,一時之間旋地轉,劇烈的悲痛湧上了她的心頭,讓她差點喘不過氣來,更是痛苦地捂著心髒的位置,眼淚彙聚成河,從她的眼角滑落。
怎麼會這樣,分明昨母皇身體還好好的,跟她吵架的時候中氣十足,怎麼一個晚上的時間就駕崩了,一定是朱鷲熙那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她早就想要皇位了,故意設計了這麼一出戲,借刀殺人,好狠毒的心啊。
“我沒有殺母皇,一切都是朱鷲熙幹的,那個女人真是好狠的心,她竟然將這一切嫁禍到我的身上來。我跟她拚了!”
鷹晨和影舞硬是把她往密道裏推,“殿下,禁衛軍已經闖進來了,沒有時間了,你趕快去找梁國的皇上和皇後幫忙,或許還能換得一線生機,不然就真的要著了朱鷲熙的道了,快去。”
兩個最為忠心耿耿的侍女把她推進了密道裏,將入口的地方藏好,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個房間。
她們剛離開沒多久,禁衛軍就殺氣騰騰地湧了進來,一邊大聲地喊道,“皇太女在哪裏,快把皇太女交出來!”
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敢殺,這個女人簡直太讓人恐懼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這樣的皇太女不配做青璃國的女皇!
“皇太女殿下昨晚上沒有回來,諸位大哥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代為跟殿下轉達也是一樣的。”鷹晨和影舞盡量看起來很冷靜,想辦法拖延住了時間,爭取讓朱九霄能夠盡快逃跑。
禁衛軍首領毫不客氣地道,“你代為轉達什麼?皇太女她涉嫌毒害女皇陛下,現在要帶回刑部去問話,這麼大的事情你耽誤了,後果你能承擔得起嗎?別總是以為自己很厲害的樣子,皇太女她在哪裏,還不快點把她交出來!”
鷹晨和影舞臉上有著強烈的震驚和不可置信,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樣,“殿下是不可能殺了女皇的,一定是哪裏弄錯了。你們怎麼能血口噴人呢?沒有證據的事情你們也敢亂,那是皇太女,是儲君,你們這樣汙蔑儲君該當何罪!”
那個首領懶得跟她們那麼多的廢話,毫不客氣地將人給推搡開,“都給我好好地搜,將整個儲君府都搜遍,也要將皇太女給揪出來。謀害女皇罪該萬死!”
一聲令下,所有的禁衛軍就跟強盜一樣地闖了進來,粗暴地將各個房間都搜查了一遍,然而讓他們失望的是,真的沒能搜到朱九霄的人。
鷹晨和影舞看到密道並沒有暴露出來,不著痕跡地鬆了一口氣。
然而她們高興得太早了,沒過多久,鋒利的長劍架到了她們的脖子上,嗜血殘忍的聲音響了起來,“快,皇太女她被你們藏在什麼地方了?她涉嫌毒害女皇,是一定要抓起來交給刑部審理的。”
鷹晨和影舞眸子裏有著強烈的驚恐,害怕得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了起來,“奴婢不知道啊,殿下昨晚上回來過了,早早地進了房間就睡著了。但是今清晨醒過來,奴婢就沒有再見過殿下了,她可能是有什麼事情出去了吧。”
“少跟我們謊話,打馬虎眼,你們是皇太女最信任的心腹,她會去哪裏難道不告訴你們?你們再不,就連同你們一起抓起來,按照包庇窩藏罪論處,還不快點。”
鋒利的匕首劃破了脖子上嬌嫩的肌膚,有鮮血滲透了出來,疼得兩個侍女都忍不住悶哼了一聲,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了,眼淚更是嘩嘩地流了出來。
“將這兩個女人都抓起來關進大牢裏,用各種大刑伺候,我倒是要看看你們的嘴巴能有多緊。”首領在儲君府沒有抓到想要的人,盛怒之下將所有的氣都撒到了鷹晨和影舞的身上。
整個儲君府一陣混亂之後,有不少朱九霄的侍女和心腹都被抓走了,猶如強盜過境一般,很多珍稀的花木都被踩得稀巴爛,很多名貴的字畫,古董收藏也都被人給拿走了。
狼狽不堪的朱九霄從密道離開,從密道的另一頭出來,直通京城郊外,在一座看起來很不起眼的,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別院裏,她見到了蕭霖燁和許沐晴,心裏越想越覺得委屈,忽然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皇上,皇後,我母皇她死了,現在整個京城估計都以為是我殺了母皇,想要將皇位搶到手,我到底該怎麼辦?”朱九霄心痛得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得鮮血淋漓。
她分明什麼都沒有做,朱鷲熙那個狼子野心的賤人,為什麼要將弑君的罪名給推到她的身上來,今後她究竟要怎麼辦才能洗清楚身上的罪名。
蕭霖燁和許沐晴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裏看到了震驚和意外。
青璃國的玉麵狐狸果然不是白的,他們前腳剛到青璃國來,還沒有兩,幾乎能確定從來沒有走漏任何風聲,朱鷲熙竟然自己全部都猜到了,這等本事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有的。
“她殺了女皇,還將罪名推到了你的身上來了?”蕭霖燁看著狼狽不已的朱九霄,“來能具體跟我們,究竟你很忌憚的那位皇叔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嗎?”
朱九霄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淚,順便將臉上的汙漬都擦洗得幹幹淨淨,將昨她和朱鷲熙,女皇之間發生的爭執了出來。
隨後到了晚上,她又被母皇叫進了宮裏,兩人了沒多久又是話不投機,直接就吵了起來,她拂袖而去,母皇也被她氣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