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沐晴看到朱鷲熙咄咄逼人的樣子,忍不住輕笑了起來,“熙王,你這語氣未免也太大了吧,什麼條件盡管提,難道本宮提了你真的就能答應了?”
朱鷲熙可不想再被劇毒折磨得死去活來了,她受夠了劇痛的滋味,“金銀珠寶,還是糧食,珍貴的藥材,都能給你們。本王也請梁國的皇上和皇後別再插手青璃國的任何事情了。梁國地域遼闊又廣袤,氣候溫暖濕潤,比青璃國不知道富饒多少,你們根本就不缺銀子,為什麼非要來趟這渾水呢?”
蕭霖燁終於抬起了眼皮,直接將朱鷲熙的話反駁了回去,“熙王這話朕就不愛聽了,朕插手了青璃國的什麼事情了?皇太女殿下請朕和皇後到青璃國來做客,難道都要經過你的準許不成?殿下才是儲君,你再受到女皇的信任和重用,那也是臣子,還請熙王別弄錯了自己的位置,越俎代庖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朱鷲熙被不軟不硬地頂了回來,氣得心裏都快要吐血了,她臉色變得很難看,醞釀了一會才讓情緒平複下來,“皇上,那你們究竟想要本王怎麼做,才會將催命的解藥給我。你們從梁國跑到青璃國來,難道就是想要本王的性命嗎?”
許沐晴看著朱鷲熙強忍著氣急敗壞的模樣,竟然覺得還挺精彩,也挺好看的,“皇上和本宮想要的也不難,就是想讓熙王放過皇太女殿下,她沒有做的那些事情,你是怎麼栽贓陷害的,恢複她的名聲,放過她,這點要求不算過分吧,你能做得到吧?”
朱鷲熙臉色比之前還要難看,她銳利的眸光瞪著許沐晴,那凶狠仇恨的架勢,就像是要把她給千刀萬剮了一般,“皇後,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嘛,朱九霄她毒害女皇陛下是證據確鑿,板上釘釘的事情,哪裏是本王誣陷她呢?梁國皇上和皇後別插手青璃國的內政,仔細為下人所不齒。”
許沐晴麵對朱鷲熙的怒火,不緊不慢地道,“誰要幹涉青璃國的內政了,隻是皇太女殿下是皇上和本宮的朋友,我們總不能看著她死在你們的手上,你是不是呢?”
蕭霖燁身上屬於帝王之氣的強烈的威壓散發了出來,威嚴的目光一掃,“朕不屑於插手青璃國爭權奪位的事情,隻是熙王你告訴朕,是誰皇太女和梁國勾結起來,賣國求榮,通敵叛國,什麼讓青璃國變成梁國的附屬藩國,這些事情,熙王難道不需要解釋清楚?”
朱鷲熙這時候要是沒想明白是有人故意將這樣的流言傳出去,故意將事情鬧大,她就不會在青璃國將女皇哄騙得團團轉好多年了。
“那是誤會,本王會澄清的。皇後,你將催命的劇毒給朱九霄,她將那些劇毒用在了本王的身上,請你一定要將解藥給本王,其他的事情我們好好商量。”
許沐晴臉上流露出遺憾的神情來,“真是抱歉,催命的毒藥是本宮隨手製出來的,當時就連毒藥的藥量和添加順序都沒有記下來,解藥本宮也懶得煉製,所以哪怕是本宮手裏也沒有解藥。所以熙王殿下,你要另請高明了。”
這個消息對於朱鷲熙來簡直就是晴霹靂,劈得她差點喘不過氣來,她怒氣蹭蹭地往上湧,之前還極力地隱忍著,現在她徹底地崩潰了,直接拔出了鋒利的長劍,劍刃上還淬了致命的劇毒,對準了許沐晴。
她身後的幾個侍女也忍不住搭弓射箭,毒箭對準了蕭霖燁和許沐晴。
朱鷲熙麵容猙獰,眼眶通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蕭霖燁,許沐晴,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快點把催命的解藥拿出來,否則本王讓你們全部都死在這裏,快交出來啊。”
蕭霖燁身後站著的侍衛也不甘示弱,長劍掏了出來對準了朱鷲熙的侍女,嚴厲地嗬斥道,“放肆——”
“熙王,奉勸你還是別衝動的好。朕和皇後原本並沒有打算做什麼的,你別逼著我們動手。”
朱鷲熙氣得渾身發抖,聲音都帶著哭腔,“青璃國鬥得頭破血流又關你們什麼事情,你們憑什麼插手?管這麼多閑事也不怕打雷劈。解藥給我,不然你們別想活著離開這裏,到做到!”
許沐晴很冷靜地道,“你拿什麼來換?不如將青璃國的皇位讓出來可好,你是怎麼栽贓陷害朱九霄的,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出來,不屬於你的女皇之位還是物歸原主吧。如果你能做到,本宮雖然記不清楚催命的解藥了,但是手裏的確有解毒丹,解你身上的毒也不難。你願意用皇位來換你的性命嗎?”
朱鷲熙隻覺得腳底有一股寒意湧了上來,衝得她的四肢百骸都要散了,許沐晴她這哪裏是給她解藥啊,這分明是想逼著她去死啊。
她恨聲道,“朱九霄到底許給了你們什麼好處,本王給你們翻倍,你們這對瘟神,能不能快點把解藥拿出來,快點離開青璃國。梁國的事情難道還不夠你操心的嗎,跑到青璃國來鬧得烏煙瘴氣的很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