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劉宇亮喜好擊劍,體質確實不錯,雖然是眼前一黑,可眨眨眼睛,還是沒暈過去,那就要麵對現實。
不管如何,奏章中隱隱所指罪狀,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的。他正想動腦子狡辯時,崇禎皇帝卻不給他機會了,厲聲喝問道:“你身為大明首輔,何以做出這等無恥之事?甚至還想著要報複抵禦滿清強敵,保全了晉州百姓的好官?這是首輔的氣度?”
“陛……陛下,微臣冤枉啊!”劉宇亮從未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心中恐懼,話間都帶零結巴道,“微臣確實忠心報國,豈敢犯下如此欺君之罪!是盧象升偏信偏袒,微臣……”
“夠了!”崇禎皇帝厲喝一聲,打斷了他的狡辯,而後轉頭看向曹化淳問道:“隨他行動的將領是誰?”
曹化淳到過劉宇亮的軍中,自然知道,因此立刻回答道:”回陛下,是遼東總兵官祖寬!“
這個祖寬,在早些年就領軍入關鎮壓流賊的。不過此人囂張跋扈,所領之軍,軍紀敗壞,禍害百姓,無人能治。但他所領的關寧軍也確實算是厲害的,經常打得流賊『亂』跑,因此朝廷正在用人之際,也就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一直到盧象升出山,祖寬歸屬到盧象升麾下後,才有所收斂,不敢在盧象升麵前囂張跋扈。但後來盧象升調任宣大總督一職以抵禦滿清為主後,祖寬不再歸屬盧象升,便再次放飛自我了。
祖寬的行徑,哪怕是在原來的崇禎皇帝印象中,也是有所聽聞的。因此,此時崇禎皇帝一聽將領是祖寬,便轉頭看向劉宇亮,厲聲喝道:“朕一再容忍,真以為朕是好欺的麼?你既然不肯承認,那也行!”
完之後,不理臉『色』慘白的劉宇亮,轉頭對曹化淳吩咐道:“派人送首輔回府好好休息休息,不得朕的旨意,不能外出,也不能和外麵聯係。另外,誘捕祖寬,查明此次事情,到底誰得才是實話。還有,祖寬的罪狀,也都給朕收集了。朝廷的臉麵,都被這些肆無忌憚的敗類給敗光了。朕必須要給下百姓一個交代!”
雖然他相信盧象升得是真的,可不管從什麼方麵來,總不能不管劉宇亮這邊的喊冤,畢竟他好歹還是大明首輔,這可也是皇帝親自任命的。雖然是以前的崇禎皇帝,可他既然繼承了所有,那這鍋也要繼常因此,正常的流程必須要走,好在曹化淳已經被收拾地服帖,且真相如何,心中又有數,諒曹化淳也不敢弄虛作假。
“奴婢遵旨!”曹化淳立刻領旨,不帶一絲猶豫,而後轉身看向劉宇亮,伸手示意,冷冷地道:“首輔大人,走吧!”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劉宇亮知道再分辨也已經沒用,唯有失魂落魄地老實聽話,在曹化淳的安排下回府而去,由番役監視軟禁。
這個事情,很快就傳開了。隨之公開的,還有盧象升的報捷奏章。因此,雖然這事沒有最終定論,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首輔算是完蛋了。就看皇帝怎麼判,是真得按欺君之罪處置呢還是從輕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