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言滿意的看著新聞裏的播報。“現在這些記著可真是不錯,別的沒做好,接收消息的速度倒是快。”他對著電視嘖嘖感慨。
正前方的電視裏還在不停的穿出播音腔的女聲,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女人正對著攝像機,然後指著身後被付之一炬的林家別墅對電視機前的人講解。
“我身後的就是曾經的林家別墅,昨天晚上,這裏曾經發生了一起重大火災。據警方透露,前林氏總裁林言的母親劉女士被燒死在屋內。更讓人大跌眼鏡的事,種種跡象都表明了這並不是一起自然事故,而是人為故意縱火殺人案……”
那個記者還在樂此不疲的講解著,而林言卻已經失去的興趣。他拿起手中的遙控器,啪嗒一聲摁滅了所有的畫麵。
昨天晚上的事情在他的腦海裏重演。那股濃重的汽油味道,那場大火,還有劉婉情臨死之前一直瞪著的眼睛,無一不在他腦海裏根深蒂固。
這是他的勳章,林言咧開嘴笑了起來。他想自己的的確確是瘋了,不過是被這些人逼瘋的。
他知道自己已經報了母親的仇,他完全可以停手了。但他也十分清楚,這個遊戲已經停不下來了。
病房外麵,歐遠瀾滿臉的憂心忡忡。“今天不要讓清清看電視,也盡量不要帶她出去。”他交代道。
還有些不明就裏的江暖一臉懵逼。“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她疑惑的問道。
印象中,除了林清清失蹤的時候歐遠瀾露出過這麼憂心的表情之外,就再也沒什麼其他的事能讓他擔心至此了。
輕輕點了點頭,歐遠瀾壓低的聲音回答:“昨天晚上,林言回了林家,殺了劉婉情,一把火燒了林家別墅。”他言簡意賅的概括道。
盡管他已經用了最稀鬆平常的語氣,但江暖依然被震驚了。她睜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事情已經變得完全不可控了?她見過林言,那個男人看起來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又怎麼能幹出這麼多禽獸的事情來?
過了許久,江暖才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為什麼要殺死自己的親生母親?”她再次問道。
都說一個人再怎麼喪盡天良,也不至於對自己的父母下手。而林言已經得到了林家所有的財產,就算是公司倒閉也全是因為他自己經營不善,怪不得別人。
現在突然傳出消息說他殺死了自己的親生母親,這個消息怎麼都讓人有些無法接受。江暖臉上震驚的表情還沒有消散,她努力想回憶起林言的模樣,卻發現自己已經沒辦法把記憶裏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和歐遠瀾口中的殺人犯重合在一起了。
“說來話長,總之今天不要讓清清出病房。”他再次交代道。“我還有事,先回公司了。”
一天不能把林言繩之以法,歐遠瀾心裏就一天不能放鬆下來。雖然他已經在醫院周圍安排了保鏢,甚至現在進出VIP病房的人都要由保鏢檢查過才能進入,然而他卻還是擔心百密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