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開考的日子。
這日,李悅薇依然像往常一樣,早起,去操場上跑了兩圈兒,還順便跟自己的一位科任老師,吹了吹牛。
科任老師似乎是看到了那個論壇帖子,打問姑娘,“丫頭,校園網上的事兒都傳瘋了,你不著急?”
李悅薇一邊壓著腿,一邊道,“嗯,不是不急,隻是急也沒法子啊!我又不是專門搞新聞傳媒八卦的狗仔,今就要期末考了,我得先把這一關過了再。”
科任老師聽了,嗬嗬嗬地笑起來,直道,“丫頭,還是挺有定力的嘛!”
李悅薇訕訕一笑,“老師,您要是真同情我,不如跟我今下午您那科有沒有出什麼特別辣的題啊?”
“哎,丫頭,這你就不對了。要想考好成績,拿獎學金就得好好複習,不能趁著跟老師多跑了兩圈兒,就套近乎,走後門兒啊!”
科任老師擺擺手,走遠了。
李悅薇也不以為意,跑去食堂給室友們打早餐。
這一日的考試,進行得很順利。事實上,對李悅薇來,比起高考那是容易簡單得多得多了。難怪,很多人進了大學之後,那簡直就是堂。她覺得雖不中,亦不遠亦。
隻是中午打飯時,羅子燕又帶著一群嬌姐,在一旁嘀嘀咕咕,嬉笑嘲諷。
“瞧她,還真吃得下去。”
“這地方來的人,就是臉皮夠厚。”
“哎,我怎麼聽他們那地兒的人,經常冬幾個月都不洗澡的。”
“不然哪來那麼厚的皮和臉,敢在學校裏就上人家車裏亂搞來著。”
“可不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切,都了不倫不類,不男不女的變態,會做出這等變態的事兒也不奇怪了。”
“哈哈哈哈——”
鏗啷——
突然一片杯盤砸落地的聲音,驚得四周一片驚呼退散。
“湘兒!”
李悅薇一下子攥住宋湘,將人護到了身後。
剛才那群女人舌根嚼得太厲害了,怕是直接戳破了宋湘的點兒,偏偏宋湘剛好端著盤子過,有人還故意絆了她一腳。這辣椒向來是個一點就著,一點兒虧都吃不得的姑娘,當即橫眉冷對,直接就出了那招當初用來煞羅子燕氣焰的那一招——風蓋地盤。
這中午打的飯盤全堆在盤子裏,可不像當初打的早餐那麼素淨,這一下落在那個聲音最大的女孩頭身上,整個羽絨服都掛滿了湯湯水水、綠菜葉子、粉條絲兒,比聖誕樹還要壯觀、精彩。站她身邊的女孩,一個個避之不及,躲得了老遠。更別提開始提出這事兒的羅子燕,因為站得稍遠了些,沒有被濺到一星半點兒,溜得比誰都快。
那女孩一下氣爆了,大叫,“你,二班的宋湘,你什麼意思啊你?”
宋湘被李悅薇攥著,但嘴巴還是自由的,立馬懟回去,“我幹什麼?幹一群無所事事、整隻知道打嘴皮子仗的老太太兒。這都什麼年代了,一個個還跟裹了臭腳布的,捕風捉影,三道四,興災樂禍,欺負自己的女同學,算什麼東西。”
“你,你胡什麼。我哪有捕風捉影,我的都是網上大家都過的。”
“網上大家都過的?誰啊,誰啊?你給我指指,哪個大家在?我隻聽到你在,看到你在。你沒有真憑實擾,就胡八道,那就是誹謗罪。你知道這個罪是什麼嗎?要是查到你誹謗當事人,是會被判三年以上有期陡型的。你現在已經成年了,麻煩長長心眼兒,你得對你出的每一個字負責的,蠢貨!”
“你罵人,你竟然當眾罵人,還,還……”
“我罵你怎麼了,那也是你欠罵欠收拾。”
宋湘懟得可起勁兒了,“要不是你先胡八道,我會罵你蠢嗎?這事兒要放在法官大人麵前,那也是有根有據,情有可原的。我就罵你蠢了,你能怎麼著?有本事,你來咬我啊,來咬我啊,來咬我啊!我這樣兒,也比你們這些無聊的人,除了在人家背後嚼舌根,就沒什麼本事了。跟陰溝裏的老鼠,沒兩樣兒了,我呸!”
李悅薇這會兒不服宋湘姑娘都不行了,罵得對方又氣又惱,好像就要衝上來撕逼了吧,好像又懾於宋湘和她的威勢,不敢真的放拳腳上來。而且羅子燕就一直縮在角落裏跟其他人咬耳朵,也不敢大聲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