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白芙蕖跟伏迪梓皎說,她想跟著闌胥墨去天上看看,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而在這大半個月裏,白芙蕖在水裏鮫人王族這一家子的依依不舍中,悄無聲息地潛在了闌胥墨返天的隊伍中。
既然是悄無聲息,那白芙蕖一定是做了一些偽裝的。她可不能讓闌胥墨把她給認出來,不過她偽裝的倒也很成功的,她一直就沒有讓闌胥墨認出來。直到天上,白芙蕖就默默的離開了闌胥墨的隊伍。
這陸地上,水裏都有那麼大的空間,就更何況在天上了。白芙蕖想著,既然自己已經來了這天上,而且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還是能夠適應天上的環境的。那麼,接下來就靠她自己了!
白芙蕖來到天上的第一天,她是跟著闌胥墨凱旋的隊伍而來的。而闌胥墨這一次凱旋的隊伍,是從水裏也帶了一些人來的。雖然美其名曰是送一些賀禮,跟著他一起來。其實就是伏迪安諾伏迪梓皎父子倆,給白芙蕖安排的掩護的小隊伍。
當時白芙蕖就跟伏迪梓皎說過,沒關係,她自己可以。
可是伏迪梓皎卻說:“你既然要去那裏,而且還是自己一個人去,我就得護著你。不管怎麼想著,讓你在我一時之間還去不到的地方,也好有一個萬全之策來保護你。”
就連伏迪安諾當時都安慰她說:“天上不比我們水裏,你來我們這裏的時候,有梓皎這孩子護著你。而我因為對這孩子上心,自然也會護著你了。可是在天上就不一樣了,我們這水裏尚且要被天上管轄著,我們父子倆怎麼能夠護得著你?”
“可是你又對我們父子倆都是有恩的,所以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應該保證你的安全。也怪我,當時太衝動,把那些話跟你說了。這一來,倒像是我攛掇著你去天上似的,這要是出點什麼事,可……”
他還沒說完,白芙蕖就打斷了他的話:“伯父,您這話就說岔了。”白芙蕖這個時候已經恢複了女兒身,對著伏地安諾也不再叫“陛下”,而是叫“伯父”了:“要去天上是我自己做的決定,況且一直以來我心裏就有疑惑,我和天上到底有什麼淵源?”
“像您之前跟我說的,我特不特殊這個問題,我早就有了答案。可是,紛至遝來的,是更多其他的問題。那要解決這些問題,就必須我自己親自去天上了。安全不安全的,這倒是無所謂,看我自己的命途吧!”
白芙蕖心裏其實是想著,當初她魂魄穿到這裏來,來到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九陸五國,她不一樣也得混嗎?
伏迪安諾父子倆見白芙蕖這麼堅持,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就哪怕伏迪梓皎心裏再有什麼想法,也不好再勸了,隻能盡他所有能力,幫她把這條路鋪得更平穩一些,讓她之後的路好走一些,順利一些。
而現在,白芙蕖在這天上,漫無目的地逛來逛去,已經逛了好一段時間了。她很奇怪的是,她雖然是一個外來者,可來這天上也算是有一段時間了,但空蕩蕩的一直沒碰到個人。
白芙蕖就覺得奇怪了,難道這天上就有這麼大嗎?還是說,她一直在邊緣地帶徘徊?一個有人的地方她都覺得沒觸及到,但是哪怕一個小神仙就也看不到嗎?這是什麼運氣呀!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她這晃晃蕩蕩的幾天沒吃沒喝,竟然什麼感覺也沒有。甚至睡覺也好像沒想到睡覺這上去。
幾天啊,她在這天上就過了幾天了!想想這在地上可就過了幾年了!
白芙蕖倒還是覺得挺驚訝的,自己能夠這麼快的適應著天上的生活,也是夠神奇的了。
說起來,這天上和之前前世看到的,那些影視劇裏的天庭可是不一樣。這裏的天,一直都是亮白亮白的,可是卻不刺眼。而且也沒有太陽,這裏的地也不是黃土地的那種,就像是一直在雲層裏。
不對,仔細來說,也不是虛無縹緲的雲層。一腳踏實地踩著的,是白白的軟綿綿的東西,像是棕墊材質的地毯鋪成的一樣。而且是純白的地毯,任你再怎麼髒的鞋子踩在這上,那白色也是一直雪白雪白的。
白芙蕖在一開始,乘著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還仔細摸了摸。不是很平滑的那種觸感,但是卻也不刺手。從腳踝以下到地麵,就是白雲一般的煙霧圍繞著。而這裏用來記時間的方式,白芙蕖其實不知道是怎麼記錄的。
況且從她上來之後,就一直都是白天,好像這裏就沒有暗下來的時候一樣。可是很奇怪的就是,白芙蕖就像是知道,她在這過了幾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