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塔,離那個狗頭怪遠點,別讓它咬到你。”
青色長條石的街道上,一個女人大聲的喊道。
二十多米外的一顆老樹上,圍著十幾個村民,樹上,捆綁著一個狗頭人身的怪物,長滿棕黃色皮毛的身體上,四肢詭異的扭曲但非常粗壯,烏黑的角質指甲非常鋒銳,不過它此時血跡斑斑奄奄一息的樣子,任憑村民用石塊打在身上,隻是偶爾的掙紮一下,明它還活著。
那女人的聲音響起後,就聽人群裏一個少年的聲音立刻喊道:“好的,媽媽。”
緊接著,從人群中鑽出一個少年,十五、六歲的樣子,套著一件褐色的無袖亞麻長衫,紮著一條棕黃色的皮帶,這皮帶的顏色與樹上狗頭人的皮毛非常相似。
他的腰間插著一把木鞘,手裏則攥著一把匕首,出了人群後把匕首上的血跡在鞋底上蹭了蹭,就插在木鞘裏跑了過來。
“媽媽,爸爸他們什麼時候回來?”歐塔仰起臉問道,順手攏了一下快遮蓋住眼睛的棕色長發。
歐塔的媽媽是一個身材豐腴骨架很大的女人,一頭棕褐色的長發盤在腦後,碧藍的眼睛麥色的皮膚,三十五六的年紀看上去仍然很漂亮。
當兒子歐塔問起爸爸的時候,她的臉洋溢著幸福,笑著回道:“快了,你爸爸的狩獵隊已經出去七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在今傍晚就會回來。”
想到丈夫今就能回到家裏,歐塔的媽媽艾薇兒看了看手裏的籃子,裏麵裝著土豆,甘藍,一塊牛肉和幾條麵包,這是特意為迎接丈夫安全歸來而準備的,每次都是如此。
歐塔也笑了,每次爸爸狩獵回來,都能給他帶回一些非常奇特好玩的禮物。
比如,會飛的藍色老鼠,從水裏拿出來就一直唱個不停的白色青蛙,能發出香味的石頭……
而他最喜歡的,則是誅魔隊裏爸爸和叔叔們使用的武器,有鋒利的大劍,沉重的長矛,短柄車輪斧子,還有猙獰獸頭的盾牌……
一看到這些,他就禁不住熱血上湧,幻想著有一,能加入父親的誅魔隊與他並肩戰鬥,將鋒利的長矛刺入獸人的心髒,看著它們在自己麵前倒下,而身後,則是他們用生命守護的村民們,高呼他們這些勇士的名字和熱烈的歡呼聲。
每當看到村民還有自己的母親,爭先恐後跑到村外歡呼迎接父親的誅魔隊,那英雄凱旋般的場景不止一次的讓他渾身戰栗,那是抑製不住的興奮。
這副畫麵已經深深烙印在腦海中,父親高大英勇的形象成為他一生的目標,成為他人生道路上的燈塔,永遠照耀著他前進。
“媽媽,我繼續用狗頭人練習我的刺殺劍術了。”歐塔聽到爸爸即將歸來,眼睛不禁一亮。
他要表現的更加努力一些,更加強悍鐵血一些,才能早日打動他的父親,允許他加入到誅魔隊中去戰鬥,去殺死那些經常出沒在田間野地裏的獸人,讓那些經常襲擊村民的獸人們知道他‘歐塔’的厲害。
“你心些別讓它咬到你,否則它嘴裏的毒牙會要了你的命,知道嗎?”
艾薇兒並沒有勸阻兒子,因為她知道,要在這光輝大陸上生存就隻能有一個選擇,要麼被獸人吃掉,要麼就殺死獸人讓自己活著。
而她,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那就是殺死獸人讓自己活下去,這不僅是她一個人的選擇,而是整個光輝大陸上所有人族的選擇。
沒辦法,大陸上百分之七十的土地都在獸人的掌控下,他們不懂播種,不會建築,隻會不勞而獲的狩獵人類來填飽肚皮。
好在人族建立了城邦,建立了堡壘,有了防禦措施,這才能漸漸安穩的生活下來,而自己所居住的村子,則是城邦管轄的最外圍。
這裏雖然有土地可以耕種,但是也與獸族接壤,這使得那些獸人經常越過峽穀或是山脈,冒著被人類絞殺的危險也要襲擊村莊,搶奪人類的糧食,擄掠女人,吃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