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貉艱難地轉動眼珠,直至對準祁報水,再艱澀地朝祁報水眨巴眨巴眼珠,示意祁報水把他扶起來,或者把木鬥的手從他頭上拿走。
土貉想起了昨晚的月危,這是燒蝕的前兆啊。
沒等祁報水明白過來,房曰免一把把土貉從地上薅起來,哂道,“至於這麼激動嗎?真是的。”
木鬥疑惑地瞅著房曰免,道,“房曰免,這是土貉,為什麼你要這麼粗魯地對待他?”
“嗯?”房曰免摸摸鼻子,乜斜著木鬥,橫道,“我粗魯嗎?我這是治他的病,治軟骨病。”
木鬥很正經地點點頭,道,“房曰免,你這句話對了。治病要用藥,土貉正問我治病的藥呢。”
“那藥呢?”房曰免一伸手,對木鬥道,“你把藥給我,我喂他吃。”
木鬥悲憫地搖搖頭,歎一口氣後道,“房曰免呀,土貉是蔫諸葛,你呢?大棒槌呀。”
“大棒槌?誰大棒槌?木鬥,你什麼時候學會給人起外號了?”房曰免瞋目大怒。
祁報水一把把房曰免拉到身後,慍道,“房曰免,你的筋要上油了吧,怎麼這麼軸呀,你。”
祁報水俯身盯著木鬥,輕聲問道,“木鬥,剛才土貉問你那藥是什麼,我們有嗎?”
木鬥先歪頭從祁報水的身側望望坐在椅子裏的土貉一眼,才收回目光盯著近在眼前的祁報水,道,“覺目可能有。”
祁報水眼睛亮光一閃,道,“覺目剛給我們傳回來一些資料,這些資料裏可能就有你要的藥。什麼藥?”
木鬥笑了,道,“那就好。有否關於地球地形地勢的資料?”
祁報水直起身子來,道,“純是地形地勢的可能沒有,覺目給我們的是關於地球地質構造的,不過,我們還沒有看。”
杭金龍站起身來,走到屏幕前,把存儲地球地質構造的儲存器取出來,送到木鬥手上,關心地問道,“木鬥,要不,用飛船的係統來組合吧。這樣你會輕鬆些。”
木鬥搖搖頭,道,“不行的。組合時還要用到我自己的資料,這些飛船上是沒有的。”
土貉拖著椅子走近離木鬥三步外停住,問木鬥道,“木鬥,你能保證你的能量不出意外嗎?需否把飛船的能量給你接駁上?”著,土貉的目光就盯上了杭金龍。
木鬥微闔雙目,半晌後,頷首道,“好吧。”
杭金龍如奉綸旨,立刻行動起來,將飛船的能量鎖控打開,啟動外輸能量口令,同時木鬥也把輸入能量的口令開啟,與此同時,木鬥兩眉間紅光一閃,倏又斂去。
杭金龍拍拍手,道,“成了,木鬥,你就施法吧。”
木鬥把儲存著地球地質構造的儲存器插入胸膛,正是人的心髒部位,與另兩個儲存器排成一個倒品字形,四人明知木鬥隻是一個智能人,不能與真人相類比。但木鬥畢竟是一個從外表來看,與真人一般無二的假真人,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木鬥把東西往心髒裏插,就像往口袋裏裝東西一樣自然,想想也覺讓人渾身不舒服。
杭金龍見木鬥已經準備完畢,對三人道,“你們到飛船外吧,我守著木鬥,在這方麵,我專業。”
房曰免瞧了瞧木鬥,想想他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是外邊好。也不等祁報水話,負手飄然而去。
祁報水朝杭金龍點點頭,道,“不可強求,若有不妥,立即終止。土貉,我們到外麵等著吧。”
臨走前,土貉一扯杭金龍的袖子,把他拉到一邊低聲問道,“杭金龍,有沒有其他的法子,我擔心木鬥步了月危的後塵。”
杭金龍郝然一笑,心中被鉤起了昨晚與柳梢兒的香豔一幕。表麵上卻緊繃著臉,嚴肅地道,“我會緊盯著木鬥的。”
土貉也無計可施,拍拍杭金龍的肩頭,轉身跟在祁報水身後,走出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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