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報水把臀部下的椅子往前拖了拖,嘴巴嚅了嚅,開口問道,“土貉,現在可以了吧,一會兒到萬山之山後,月危又不知弄出什麼幺蛾子來,”
“噢,”土貉似從酣夢中醒過來,抬眼看看兩人,“嗯,是該揭開他們的畫皮了。我們差些兒被人帶溝裏去。唉,隻是背後的意圖我還沒有理清弄明白,也好,先出來,大家也來參詳參詳。”
這是土貉第二次提到有人坑他們,杭金龍一聽到這裏,坐在椅子上的臀部不安地扭了扭。與火星人的見麵,現在幾乎成了杭金龍心中的一塊心病了,更難堪的是中間還有一個冷豔俏麗的火星人血紅。
“怎麼回事?”祁報水問道。
土貉朝祁報水展顏一笑,道,“你猜到是誰了?唉,其實,從一開始,我們就應該想到才是。若不是有覺目在太空中給我們提供資料,還有像木鬥這樣的專業技術人才為我們解疑釋惑,我們哪還有機會坐在飛船裏逍遙飛行,不定現在我們的屍骨上都長出草來了。”
祁報水苦笑道,“唉,你都是坑我們了,到現在若還連誰在坑我們都猜不出,我不如找堆空氣一頭撞死算了。不過,我還想不出他們是怎麼坑我們的?其目的是什麼?”
杭金龍雖然沒有插話問一句話,土貉與祁報水的對話,他是一字不漏地聽個清楚明白。
土貉瞧了杭金龍一眼,道,“你們,我們要個基地有嘛用?我們還真把自己當旅行者了!更何況這個基地既不是豪華的樓台館所,也不是風光秀美的旅遊勝地,人家給我們,嗬嗬,我們就伸手拿過來了。你們我們是傻呀,還是貪呀?”
杭金龍聽出土貉隻是就事論事,一點兒怪罪他的意思也沒有。而且土貉是在他們,而不是單指一人。而且還有瑪雅人把基地全景圖送給他們這件事在後,經手者可是祁報水,而不是他杭金龍。盡管如此,杭金龍還些有些不自在。
祁報水露出沉思的神情,重重地點頭道,“土貉,你的對。從火星人出現那一刻起,我們就被火星人牽著鼻子走了。而我們也沉浸在弄清火星人的基地上麵來。再有後來,瑪雅人上門拜訪,珍而重之地把另一份基地圖送到我們手上,我們更一發不可收拾地全身心的投入到破解基地的隱秘上。是啊,我們要這個基地有嘛用。”
杭金龍眼睛裏閃過一道亮光,道,“他們想轉移我們的視線!”
土貉睨了杭金龍一眼,問道,“是呀。可是他們為什麼要轉移我們的視線?想達到什麼目的呢?”
土貉這個問題一拋出來,祁報水與杭金龍對視一眼,立刻變成了啞子。
半晌後,杭金龍蹦出了一句話,“想殺掉我們?”完後,杭金龍猶疑地瞧著眼前的兩人。
祁報水緩緩搖搖頭,否定道,“不像。若殺死我們,雖然不容易,但憑火星人與瑪雅人的能力,他們有至少一百種方法可以做到。可是自把我們追到地球上來後,他們就主動偃旗息鼓,火星人更是立即返回火星,任由我們大搖大擺地降落到地球上。而隨後,先是火星人,而後就是瑪雅人,紛紛向我們示好,還拿出基地這份大禮來。更惟恐我們心有疑慮似的,甫一把基地圖交到我們手上,就幹淨利索地離開地球,把一個地球完整地交到我們手裏。”
祁報水略一沉吟,目光掃過兩人,又道,“火星人與瑪雅人為了爭奪地球,他們可是爭鬥了千年,火星人更是以血海深仇為姓氏。即使麵臨著即將發生的大動蕩,火星人與瑪雅人也沒忘了千年積累的世仇,明爭暗鬥未有須臾或減。而對我們這些外人,會毫無保留地相信我們,更把費盡心血修建的基地輕易地交到我們手上?”
祁報水苦笑著搖頭道,“我們還幼稚地認為他們隻是為了拉攏我們,不讓我們介入他們雙方對地球的爭奪上,我們何止是幼稚呀。更是自大,還真把自己看得太像那麼回事了。”
著,祁報水伸出雙手,握著土貉的手,由衷地道,“若不是土貉你的一番話,我們真可能就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而不知。嗬嗬,火星人與瑪雅人現在可能正躲在某個角落裏笑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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