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貉輕歎一聲,道,“月危,有何破解之策,你就出來吧,我們的時間也不充裕。”
月危輕輕搖搖頭,道,“不行。”
“不行?月危,你清楚,怎麼個不行,是我們能力不濟嗎?”祁報水急吼吼地喊道。
祁報水搓著手,開始走來走去,這真是急驚風撞上慢郎中。祁報水忽然想起施火來了,要是月危有施火一半的伶牙利齒就好了,聽月危話還不如去看便秘。
而在飛船裏,除了月危,還沒有誰能對噬能星出個子醜寅卯來。
搜索探測裝置隻能提供數據,超算也隻是對數據進行處理,並給出一個結果來。
最後的綜合評判還得靠人來完成。
而他們四人對這些文現象也隻是了解個皮毛。若碰上像噬能星這樣的奇葩,他們也就隻能猴子吃芥末,幹瞪眼了。
月危籌思良久,四人也不敢打擾,虎視眈眈地盯著月危。
眾目睽睽下,月危最終搖了搖頭,道,“到目前為止,我也不知怎麼能把覺目引導出來。”
四人像泄氣的皮球,期待的目光倏忽間變為失望,又陡然充滿怒火,熊熊烈焰包圍著月危。
土貉也開始緊張起來了,微一沉吟,問月危道,“你既然清楚噬能星是怎麼回事,破解之道也不會想不出來吧?”
月危盯著土貉,輕聲道,“破解之道,不是沒有,而是我們根本做不到。”
祁報水一聽,像溺水之人突然看到了一根稻草,急問道,“做不做得到的問題你不用管,月危,你先看,群策群力嘛,總能想出辦法來的。”
土貉也道,“對,月危,破解之道你來做,如何破解由我們想辦法。噢,月危,我們現在還需要急著往金星趕嗎?”
這個茬,土貉還沒忘記,現在又適時地提了出來。
月危瞧了祁報水一眼,道,“讓木鬥保持這個速度就好,何時調整我會提醒的。”
“噢!”土貉與祁報水兩人同籲一口氣,月危的這個回答讓兩人都不必再糾結這個話題了。
月危完這句話,又陷入了沉思當中。
四人就這麼看著月危。
四人當然知道月危不會真的像人一樣思考。
智能人的思考是依靠儲存的海量知識,而處理這些知識的,是埋在智能人身體裏的超算。
超算會根據外界的信息,提取知識,融合信息,推導出結果來。
就像在地球上時,木鬥就曾做出木牛流馬來。
這不是木鬥的創造,隻是木鬥綜合了外界的信息後,把存儲的知識轉化成具體的實物,以應對麵對的問題。
所以,現在,月危看似像人一樣在思考,實質上就是針對噬能星,超算正在從存儲的知識裏,尋找出可用的知識來,並試圖進一步融合,以整合出破解之道來,把困在噬能星能量場裏的飛船解救出來。
土貉邁出半步,來到月危身邊,湊近去嗅了嗅,未發現異常,退回原位,不過神色中依然帶著狐疑。
杭金龍看到土貉的動作神情,心中隱隱不安。
那晚上,月危發生燒蝕現象,差一點就要了月危的智能命。雖然是杭金龍發現並及時把月危帶回飛船療治,可是救了月危一命。
但在杭金龍的心頭,這件事如鯁在喉,卻又不能向任何人吐露。
難不成跟別人,他當時正跟柳梢兒行魚水之歡,月危看到了,激發了智能人身體中的某一隱秘部位,讓月危動了感情,而使月危陷進****焚身的境地?
這話不能呀!
而且,杭金龍也不止一次地回想起整個過程來,除了月危率先發現太陽係內的大動蕩外,似乎隻有他這一件風流韻事,能讓無情感的智能人起了凡心。
而此時,又是麵臨著與大動蕩類似的情況,而凶險處,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月危再發生與那晚相類似的事情,固然可以解脫月危的燒蝕現象與他的風流韻事相關的嫌疑,但又把他們推進了一個尷尬的境地。
隻有月危才能提供噬能星的特性,也隻有月危才能幫助他們解困脫危,引導著覺目從能量場中走出來。
而從土貉的動作神情來看,似乎他也在擔心月危再次發生燒蝕的可能。
艙室裏彌漫著一種焦躁不安的情緒氣氛,沒有人有能力打破這一令人窒息的僵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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