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咋嘴巴,沒有再多想下去,城堡寸寸粉碎,腳下突然就是一空,猝不及防,掉進了一片黑暗之中。WwW COM
身體輕飄飄的,沒有一點落地的實感。不給我一點反應的機會,旁邊就衝出了一顆青黑的大頭,一口咬在了我的胳膊上。咀嚼聲比痛感更快地傳到了大腦裏。下意識地甩了甩胳膊,但明顯感覺到尖牙更深地刺進了肉裏,簡直就是附骨之蛆,怎麼也甩不掉。
揮著‘殘’刺了過去,尖銳地鬼嚎聲差點震破我的耳膜,但總算是成功解救了我可憐的胳膊。低頭看去,兩排深深的血印,這會兒已經在恢複了。
定睛往地上看去,咬我的那家夥,全身****,瘦的皮包骨頭,腦袋格外的大,那一張血淋淋的大嘴,又占據了它一半的麵孔。雖然痛苦地身形不穩,但它看向我的眼神裏,分明就是垂涎欲滴的瘋狂。瞬間讓我明白了它的身份,卻是一隻餓鬼。
三藏的情況沒比我好到哪裏去,但攻擊他的那隻餓鬼比較倒黴,好死不死的啃在了他的左手上。剛好這隻手的手心有一道掌心雷,又剛好處在激狀態中,直接在嘴裏來了個悶聲炸。徹底被打的魂飛魄散了。
餓鬼的最後一聲慘叫,就像是敲響了開餐的搖鈴一樣,在短短的一個瞬間,我和三藏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密密麻麻的餓鬼盯住了我倆,那眼神實在是太過露骨,一點不掩飾自己的食欲。口水都已經滴到地上了。
二話不,徑直張嘴咬了過來,一副恨不得把我倆生吞活咽了的架勢。自然不能坐以待斃,要知道這群餓瘋了的可憐蟲,那是一點都不挑食,能吞的絕對不會多嚼一下。
‘殘’的煞氣直接被引出,翻手就是兩道黃符。和三藏互相照應著後背,沿著腳下若隱若現的道往山上走去。剛剛打量一眼四周,已經看到了山頂上那巨大猙獰的鬼頭,卻是一棟龐大的建築。
不管當著他麵打散了多少同類,這些餓鬼都完全沒有一絲的驚懼,依舊前仆後繼地衝將上來。饑餓已經完全支配了他們的行為,再沒半點神智可言。
饒是我倆,在堅持了一段時間以後,也受了大大無數的傷。本就單薄的袍子,被他們這麼一扯,完全成了乞丐裝,片片縷縷的,堪堪能遮住點重點部位。
這完全就是一個型的餓鬼道,唯一能讓我們欣慰一些的,是山頂已經近在咫尺了。劈散一隻偷襲向耳朵的餓鬼,下一步就邁進了那山頂的鬼臉建築裏麵。
跨進去的瞬間,像是無形中穿過一層隔膜,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沒有了窮追不舍的餓鬼群,沒有了隱含的陣陣鬼風,也沒有了陰沉昏暗的色調。柔和的白光灑滿了整間大廳,輕緩的音樂響在耳邊,悠淡清醒的香味撫摸著鼻子,處處流淌著安詳的氣息。讓人待在其中,倍感舒適放鬆。
但我和三藏卻沒有一絲放鬆的心思,隻因那個站在大廳中央的男人。全身都像是籠罩在一層薄霧中,看不清他的身形,看不到他的五官,一切都極為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