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大概一米八十多,長得很斯文,白白淨淨的,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冷麵殺手,舞跳得不錯,那是仙樂斯舞廳的明星舞客,起初沒怎麼注意他,後來我司機他抱著那個俄國娘們兒上了車,所以我才回想起這個人。”
“那他跟伯爵夫人認識嗎?”
“好像不認識。那俄國娘們兒一進舞廳就跟我坐一塊,沒見他跟伯爵夫人有過什麼接觸。”
“一個不認識伯爵夫人的人為什麼要把伯爵夫人抱上車呢?難道是當時場麵混亂,他出於憐香惜玉,所以出手相救?”馮海泉反問道。
柳大虎搖了搖頭:“這我也不清楚他為什麼這麼做。”
“而後這個男子又冒險去把三個日本人殺了,把一個女仆救出來?這個男人的行為也太怪誕了,先是救了萍水相逢的伯爵夫人,而後又去搭救素未謀麵的女仆,為了這女仆不惜殺死三個日本人,和你的兩個手下,他這是行俠仗義嗎?還是神經錯亂了?”馮海泉不解地望著柳大虎,心想:這種邏輯混亂的借口虧你編的出來。
柳大虎聽馮海泉這麼一分析,也覺得這個程咬金的所作所為令人匪夷所思。不過他確實經曆了這種令他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確實令我感到奇怪。”柳大虎不得不承認這件事情很是蹊蹺。
“哦,對了,還有這個程咬金的舞伴,看打扮,應該是個舞女,她名字叫麗娜,這個女人長得很妖的,渾身上下一股子騷勁,我原本想要邀請她宵夜的,後來情況有變,那個俄國的金剛把場子給砸了,我四個兄弟跟那金剛打得昏黑地的時候,那個麗娜趁機把那箱金條給偷走了。”
“照柳爺的法是,金條是伯爵夫人帶進舞廳的,是想要還你錢,但是後來被那個麗娜順手牽羊給偷走了,是嗎?”
柳大虎點點頭:“嗯,是這樣。”
“你能一下這個麗娜的長相嗎?”
“身高大概有一米七十多,可能還不止,我發現她穿上高跟鞋跟那個程咬金差不多高了,女人長這麼高也少見,麵孔很清秀,身材苗條,眼睛很媚,大概狐狸精長得就是這個樣子。”
“好的,我清楚了,柳爺你是親眼看見這個麗娜姐拎著裝金條的紅木匣子溜走的嗎?”馮海泉望了望柳大虎。
“不是,是我的司機看見的。”
“哦,你的司機跟你是麗娜姐拎著紅木匣子走的,那個程咬金抱著伯爵夫人上車好像也是你的司機跟你的吧?”馮海泉在筆記本上寫下“司機”二字,並用筆重重地畫了個圈。
“是的,是他告訴我的,還有那塊車牌168也是他告訴我的。”柳大虎實話實。
“我想見一見你的司機,行嗎?”馮海泉覺得柳大虎的司機是重要的目擊證人。
“唉,我的司機現在躺在醫院裏昏迷不醒,我剛才不是了嗎,我們去追那輛雪佛蘭的時候,忽然車裏冒出一條蛇,嚇得大家魂飛魄散,結果車翻了,司機受了重傷,生死難料啊!唉!”
“司機在哪家醫院裏,我待會兒去看看他。”
“就在廣慈醫院二樓病房,名叫鍾學明。”馮海泉把司機的名字和住院處都在筆記本上記下了,隨後又問道:“柳爺,你的那輛汽車呢?”
“已經送修理廠了。”
“哪家修理廠?”
“威力修理廠,就在杜美路上。”
“柳爺,你的車子是什麼牌子的?”
“道奇,車牌號是66,很好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