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聽得一知半解,眼角處還掛著兩滴淚,她來不及擦拭,隻知道用一個婦人的眼光詢問著,“這東西很值錢嗎?”
顧一晨沉默中點了點頭。
顧母麵上一喜,急忙拉住自家女兒的手,“值多少錢?可是之前我們托人看的時候都一文不值啊。”
“之前有拍賣過這種漆器的新聞,明宣德時期的剔紅漆器拍出了一千萬左右的高價。”
話音未落,顧母眼白一翻,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幸而顧賜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母親,嚇得一頭冷汗。
顧一樂急忙拿來溫熱的帕子蓋在母親的頭上。
顧母悠悠轉醒,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抓著女兒的手,笑的無法自控,“你真的?你的都是真的?”
顧一晨點頭,“這是明永樂時期的剔紅牡丹大圓盒,整個盒子連接處不見釘扣,古時任何製品講究的都是‘非絕對必要,不用木梢釘’,再看整個盒子上的紋彩,以錦文為地,花紋隱起,精麗華美而富有莊重感,正所謂‘圖必有意,意必吉祥’,借物托意,祈求吉祥如意。”
顧母聽得津津有味,卻依舊執著的糾結著這玩意兒值多少錢,再次重複道,“能賣多少錢?”
顧一晨心理估價了一番,“一千萬以上。”
顧母眼白再一翻,成功的把自己嚇暈了過去。
顧家一陣忙前忙後。
夜風更甚,吹得人瑟瑟發抖。
顧父抱著衣服匆匆的進了家門,一進門就忍不住的漫罵一聲,“那家人真是想錢想瘋了,這大晚上的公證處怎麼可能會上班?沒上班就算了,非得拉著我去村委會那裏公證一下。”
顧一樂單手掩了掩嘴,示意他安靜一點。
顧父這才發現躺在沙發上奄奄一息的老婆,急忙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去,“這是怎麼了?”
“媽被嚇暈了。”顧一樂哭笑不得道。
顧父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都怪我沒用。”
“爸,不是你的錯,是姐的原因。”顧一樂指了指正在繼續擦盒子的身影。
顧父眉頭微蹙,壓低著聲音,“你姐把你媽氣暈了?”
“媽大概是被姐嚇壞了。”
“你姐怎麼嚇唬她了?”
顧一樂神神秘秘道,“姐爺爺留下來的那個盒子價值一千萬。”
言罷,顧父眼前一黑,一同倒在了自家老婆的身上。
顧一樂無辜的眨了眨眼,輕輕的晃了晃父親的身體,“爸,您怎麼了?”
顧父深吸一口氣,清醒了過來,用力的掐了掐自己的人中,這才恢複知覺,他道,“什麼玩意兒值這麼多錢?”
顧一樂也是一臉懵逼狀態,搖了搖頭,“姐的太深奧,我聽不懂。”
顧父步伐還有些不穩,走的搖搖晃晃,他特地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女兒的身側,準備旁敲側擊的再問一遍。
“我知道爸你想什麼。”顧一晨成功的堵住了他的嘴。
顧父笑了笑,“我瞧著你媽那懨懨的模樣還以為家裏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早就想去大伯家裏把這個東西拿回來,卻是沒有想到他們自己找上門了。”顧一晨慎重的擦拭了好幾遍,這才完完整整的把盒子的真麵目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