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祁慎重的捏了捏下巴,目光有些暗,像是在運籌帷幄什麼。
經理站在一旁連哼都不敢哼一聲,保持安靜的等待著吩咐。
“讓吳進來。”程景祁坐回了沙發上。
助理推門而進,偌大的辦公室,隻剩下機器的運轉聲。
程景祁單手在腦門上轉來轉去,半響之後才開口道,“讓你查了查顧一晨的資料,查到了什麼?”
助理將文件夾放在桌上,“從她出生到昨的所有資料。”
程景祁並沒有打開裏麵的文件,似笑非笑道,“這個女娃娃背景很簡單,隻是她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厲害?”
“顧一晨曾經的鄰居起過這個孩子,從體弱多病,學習成績也是一塌糊塗,整患得患失,顧家也是個貧窮到了朝不保夕的家庭,全靠著大哥顧賜每月工資勉強飽腹。”
“我越來越不明白了,這麼一個落魄又貧窮的家庭,她顧一晨是怎麼得到的智慧?你這世界上有人會一夜之間得到別人一輩子才能得到的經驗智慧嗎?”
助理搖頭,“不會。”
“是啊,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蹊蹺的事?那她又怎麼解釋?”程景祁覆手搭在了資料袋上,再問。
助理深思熟慮一番,“她的過去會不會是扮豬吃虎,其實她是故意裝傻充愣?”
“不可能,如果她要裝也應該一直裝下去,不會突然有一就清醒了過來不再掩飾了。”
助理抿了抿唇,他心裏有個可怕的想法,卻又不敢明,他覺得這一定是他昨晚沒有睡好胡思亂想的事。
“我讓你調查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有消息了嗎?”程景祁轉移了話題。
助理眉頭一蹙,搖頭,“沒有。”
程景祁抬頭,兩兩四目相接,他輕笑一聲,靠在沙發上,翹起了一條腿,“你這話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特意派黑客用照片對比了資料庫的所有信息,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程景祁目光沉了沉,資料庫裏記載的都是整個花國公民信息,從出生那一刻起,隻要有名有姓上了戶口本,便會在資料庫裏留下信息,隻要是花國公民,怎麼可能會沒有?
助理再道,“我懷疑過他是不是定居國外,又派人調查了出入境資料庫,依舊沒有他的信息。”
程景祁冷笑一聲,“你讓林行長投鼠忌器的那個家夥會不會就是那個男人?”
助理噤聲,如此簡單明了,不用他多。
程景祁仰頭閉了閉眼,“林行長過這個人不是我們能對付的,看來還真是有點棘手。”
“先生,您有沒有想過他是權勢之人?”
程景祁噌的一下子睜開了雙眼,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出了這個名字的男人,雙手不知不覺的握成了拳頭。
助理知道自己多言了,急忙低頭不語。
“我好不容易走到今這一步,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壞了我的事,哪怕他是權勢之人,也不能擋了我的路。”
助理頷首。
“先派人把秦淮這個老家夥解決了,顧一晨就算再厲害也不過就是一個不足分量的丫頭,隻要沒有了秦淮在背後幫忙,她跳不起來。”程景祁站起身,扣上外套。
“是,先生。”
程景祁頭也不回的出了辦公室,並沒有再多看一眼屏幕。
屏幕上一名男子正在和顧一晨近距離的交涉著什麼,最後恭恭敬敬的遞上了自己的名片……
夜幕四合,有鳥兒嘰嘰喳喳的落在樹幹上。
顧一晨剛走上別墅台階,便聽見了屋子裏傳來一陣陣難以忽視的吵鬧聲。
聞聲,她立馬推門而進。
“嘭。”顧大嬸怒不可遏的搬起凳子砸在了地板上,惡狠狠的指著顧父顧母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罵,“好一個黑心腸的狗男女,你們是認準了咱爸留下來的那個盒子是價值連城的寶貝,所以坑蒙拐騙的從我手裏搶了去。”
“大嫂,這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且不這是父親留給我們的,再那是你們一家老少自願交還回來的。”顧父底氣不足,一句話的有氣無力。
顧大嬸雙手叉腰,“你怎麼確定那是父親留給你們的?我隻知道那是你們從我手裏騙過去的,還給我,立刻還給我。”
顧一晨一進門就見到了滿地的碎片,再看著盛氣淩人狀態下的大房一家子,當即沉了臉色。
顧一樂拉著她聲道,“不知道大嬸從哪裏聽到了風聲,是爺爺留下來的那個盒子是價值連城的古董,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知道咱們搬家到了這裏,進門就罵,吵著鬧著要把盒子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