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顧一晨潛意識裏便覺得這個男人有絕對的企圖!
以他的人脈以及圈子,不過就是一句話,想要的什麼寶貝得不到?
憑著他的身份,何須向她這麼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女娃娃討要什麼的東西?
那不就是自貶身價嗎!
齊伍五爺可是賭石界裏出了名的傳,連她林相尹都不能比擬的位置。
如果賭石圈是一處汪洋,那齊伍便是這個汪洋裏的龍王,她林相尹不過就是一條泥鰍,靠圓滑存活在這個圈子裏。
如果現在的顧一晨呢?
嗬嗬,她估計連顆海草都算不上。
齊伍單手執杯,顯得隨性又淡然,笑了笑,“我這個人也不算是不懂世故的老頑固,如果姑娘覺得為難,便當做我這句話從未過,讓你見笑了。”
顧一晨遲疑了片刻,雙手來來回回的摩挲著杯子,她現在是一個沒有分量的女娃娃,無論是鑒寶界還是賭石圈,都隻是一個的玩家。
如果能夠搭上齊伍這條船,她的未來必定是事半功倍,狐假虎威的事,她林相尹可沒有少做。
隻是,這條船一旦上了,將來若是想要抽身而出,怕是會落得和林相尹一樣屍骨無存的下場。
太危險了。
“姑娘,你也不用糾結那麼多,是我僭越了。”齊伍起身準備離開。
“五爺能夠給我多少?”顧一晨的聲音不是很重,似是輕飄飄一句無心無意的家常便話。
齊伍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依舊笑容滿麵,他道,“夜明珠的價值你和我都心知肚明,我也不是那種拖拖拉拉耗時間的人,咱們就快人快語,姑娘覺得這個數字怎麼樣?”
顧一晨瞧著桌上畫上的一係列圈圈,她不用數,也知道齊伍開的價格是她肯定不會拒絕的價格。
齊伍掏出支票夾,行雲流水般寫上數字,毫不拖泥帶水。
顧一晨目不轉睛的盯著對方遞過來的支票,上麵有一串數字,她隻大概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自己的口袋裏,站起身,雙手執杯,“我便以茶代酒謝謝五爺一擲千金。”
齊伍舉杯相碰,“是我感激姑娘肯割愛轉賣給我。”
顧一晨放下茶杯,明知不能多問這個男人的隱私,卻依然沒有管住自己的嘴多問了一句,她道,“不知道五爺高價買回這顆珠子有何作用?按理夜明珠雖然珍奇,但五爺並不喜好這一類藏品。”
“你怎知我喜歡什麼?”齊伍反問。
顧一晨麵色一僵,尷尬的移開目光,“我喜歡賭石,自然聽過一些您的傳。”
“哈哈哈。”齊伍突然大笑了起來。
顧一晨有些懵,疑惑的瞧著笑的形象全無的男人,眉頭這下子皺的更緊了。
齊伍目光灼灼的望著那顆黑不溜秋的珠子,仿佛透過它正正的看著裏麵折射進去的自己,似是自言自語著,“聽這東西能夠保屍體百年不腐?”
顧一晨神色一凜,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他會是因為這個原因,難不成他是想著自己百年以後學著古人含在嘴裏保留屍體?
可是他難道忘了現在都是火葬嗎?
偌大的雅間,霎時死寂。
齊伍抬頭,笑道,“姑娘是被嚇到了?”
顧一晨搖了搖頭,“隻是想五爺原來也有相信傳言的時候,這東西不過就是傳得神了點而已,其實沒啥作用。”
“是嗎?”齊伍歎口氣,“但無風不起浪,也有那個可能性不是嗎?”
顧一晨不置可否,“圖個心安理得罷了。”
齊伍站起身,忍俊不禁道,“你這是委婉的告訴我不要自欺欺人嗎?”
顧一晨笑而不語,垂眸朝著大門走去。
齊伍喊道,“姑娘,你我挺有緣的,這是我的聯係方式,以後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大可以來找我。”
顧一晨略帶驚悚的盯著遞到自己麵前的名片,進退為難,她腦子裏麻痹著自己不能收,可是雙手已經不聽使喚自作主張的接了過來。
那是一種本能的服從。
對他無條件的服從。
齊伍拍了拍她的腦袋,“我也不留了,有機會再見。”
顧一晨承認自己有點慫,特別是重活一世之後,連反抗這個男人的勇氣都沒有了。
大門敞開,閻晟霖倚靠著門,看了看發呆發愣的丫頭,再回頭瞅了瞅瀟灑離場的男人背影。
很危險。
這個男人對他而言,有威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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