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沛心裏一咯噔,本是來了一個齊伍就已經夠難糾纏了,再來一個閻晟霖?
事情已經演變成了他們無法控製的局麵,薛沛心裏七上八下的打著鼓,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老板,他思忖著自己有必要好好審視一下接下來的情況了,他不想死。
齊伍漠然的瞥了一眼多管閑事的家夥,道:“這裏不需要你。”
閻晟霖吐出一口煙圈,“我也沒有打算幫忙。”
齊伍退後兩步,瞧著地上蔓延開的一灘血跡,嫌棄般的拿出手絹擦了擦手。
程景祁疼的眼前一黑,差點一口氣沒有提上來就這麼暈了,不過他寧願自己暈過去了。
齊伍顯然不會見好就收,慢慢悠悠的蹲下身子,嘖嘖嘴,“程先生可是滿意我的報複?”
程景祁咬緊牙關,不肯服輸道:“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齊伍輕笑道:“程先生想的可是太美好了,我還沒有玩夠呢。”
程景祁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雙手剛撐在地上,一隻皮鞋便踩在了他的手背上,並且還用力的碾壓了好幾下。
“啊啊啊。”程景祁疼的一脫力又倒在了地上。
齊伍收回了腳,將目光投擲到旁邊的助理身上,“把他帶走。”
薛沛想過了齊伍不會便宜了自己,但他卻沒有想到他緊要帶走自己,下意識的求饒著:“齊先生,我做的一切都是聽從的程先生的命令。”
齊伍笑,“你放心,我不會為難你的。”
薛沛被兩名男子一左一右的挾持著離開了辦公室。
程景祁氣喘籲籲道:“齊伍,我不會放過你的。”
話音未落,齊伍直接一腳將垂死掙紮的程景祁給踹翻在地上。
程景祁仰麵躺在地毯上,血流如注,他隻覺得渾身冰冷。
閻晟霖依舊如同門神一樣杵在大門口一動不動。
齊伍與他擦肩而過,徑直出了這道門。
辦公室霎時安靜下來。
程景祁費力的喘著氣,傷口處火燒火燎的疼痛著,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折磨他的意誌。
閻晟霖叼著煙走到程景祁麵前,看他半死不活的可憐模樣,忍不住歎口氣,“齊伍這個人看著文質彬彬的,哪成想下手這麼狠。”
程景祁身體很虛弱,連喘氣都微乎其微,他強忍著暈眩睜開眼,目光灼灼的瞪著風涼話的男人。
閻晟霖蹲在他麵前,漫不經心的抖了抖煙灰,笑道:“這一點我就比他文明多了,至少我不喜歡見血。”
程景祁猜不準這個男人要做什麼,眼裏布滿了恐懼,他顫抖著聲音道:“你可別忘了你的身份。”
閻晟霖低頭淺笑,“是啊,我可是頂立地的人,當真是不能做這種卑鄙無恥的糊塗事,多虧了你提醒我,不然我就要下手了。”
“顧一晨你也救出去了,我沒有對她做什麼,還好吃好喝的供著。”
“嗯,這麼來我更不能對你下狠手了。”閻晟霖笑彎了眉眼。
程景祁卻看得心裏一抽一抽瘮得慌,他提著一口氣想要坐起身,隻是剛一動,肩膀上壓下了兩隻手。
閻晟霖按住他蠢蠢欲動的身體,勸著:“你這傷口流血量有點大了,可不能亂動,不然等一下就得失血性休克了。”
程景祁是不會相信他會好心好意的救自己的,保持著戒備往旁邊挪著。
閻晟霖道:“你別躲啊,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看,我笑的多真誠。”
程景祁當真是沒有看出他笑的有多真誠,他潛意識裏隻覺得這個男人比齊伍更危險。
閻晟霖從他眼神裏看出了見外一詞,忙道:“我真的不會對你做什麼不妥的事,你也別害怕。”
程景祁喘著氣,就這麼動了一下,他便感覺到旋地轉,下一刻,眼白一翻,暈死了過去。
閻晟霖搖了搖頭,“看吧,我還沒有對你做什麼事你就暈了,這樣多沒意思。”
醫院裏,空氣清冷。
病房前的走廊,坐著一道身影。
閻晟霖剛出電梯,就看見了一動不動似乎在思考什麼的丫頭,笑逐顏開的走上前。
“你去哪裏了?”顧一晨連頭都不曾抬一下,開口詢問著。
閻晟霖坐在她旁邊,莞爾道:“出去走了一圈。”